近在眼前,卻不能相見,這種痛苦如何言語。
霓裳終於給容錦包紮好了傷口,拿來了煮好的清粥給容錦食用。
“你叫什麼名字啊?你到底是不是重生教會的人?”霓裳的問題很多,對容錦很好奇。
“你以後就叫我錦瑟,我不是重生教會的人,但是卻被他們種下蠱毒,所以記憶有些混亂,初時冒充冥王妃,也不並非我願。”容錦柔聲細語,眼眸清澈,知道霓裳特別在意冒充一事,所以認真跟她解釋清楚。
“最近天冥王朝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嗎?”容錦探究的問道,她離開了三日,城中定有事情發生。
“重生教會太過囂張,現在正大張旗鼓建立他們的國家,城中百姓幾乎都被他們蠱惑了。”霓裳說到重生教會也是討厭的很。
容錦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隨後霓裳便離開了。
容錦在想,姬冥野怎麼會任由這種事情的發生,重生教會竟然如此膽膽包天,而冥漠曜這個皇上更是恣意妄為,竟然同意割地,這其中定有些蹊蹺。算了,她還是想想在冥王府內,如何接近姬冥野,盡早相認。
時間過得飛快,三日轉瞬即逝,容錦的傷勢恢複的還好,現在已經能下地走路了。
容錦可是在冥王府內住了一年之久,對於地形再熟悉不過,從別院很快就超了一個近道,去了姬冥野的書房,當然這樣的行動隻能是趁著夜色。
聽著路上,蟬鳴蟲叫,微風輕拂過她黑色如墨的發絲,抬眸望著天邊的明月,半月彎彎,皎潔如芒。
容錦站在姬冥野書房窗外,輕輕勾起嘴角一抹苦澀的笑容,之前來書房找姬冥野是光明正大,如今卻是偷偷摸摸的像個小偷。
望著書房內明亮的燭光,姬冥野高大修長的身影優雅端坐在書台前,窗戶上的剪影朦朧中可以看得清楚他高挺的鼻梁,輕抿著的薄唇,手執毛筆,落地優雅。
容錦在想該找個什麼的理由,進去姬冥野的書房?
眼眸中閃過一絲的精明,狡黠的笑容勾起,抬手叩著窗戶沿,有規律的發出聲響,這是在戰場埋伏時,將領下達命令慣用的方法,意為靜待其變,按兵不動。
果不其然,容錦叩了幾聲,姬冥野靈敏的耳朵已然聽到,冷峻的抿著雙唇,邁步走到窗戶邊,看到的就是容錦笑盈盈的一張臉,還有眼角中狡黠的亮光。
姬冥野幽深的眸子掃過暗處盯著容錦的暗衛,叫他們退下。
“王爺,真巧啊,原來這間是你的書房啊,夜這麼深,隻有你書房裏有燈亮,所以過來看看。”容錦打著馬虎說道,說完她自己都想咬石頭自盡了,這話怎麼聽起來就像是她故意找借口接近呢,幸好她沒傻到說,今天的月亮真圓啊,因為月亮一點都不圓啊。
姬冥野整瑕以待,一臉冷峻絲毫未有多餘的情緒,高貴如九天神祗,就等著容錦能說出什麼有趣的話來。
“王爺,要是沒事的話,那出來一起走走吧。”容錦這句話說得極其的不利索,舌頭都打結了,這情景真的很像容錦要主動接近誘惑姬冥野一般。
姬冥野最不喜女人的接近,當然除了容錦,但現在容錦不是所謂的容錦啊,這話說出來,會不會被姬冥野一掌掐死啊?
容錦戰戰兢兢的等了半天,抬眸一看,啊,原來姬冥野早就走了。果然當她說的是廢話啊。
容錦失望,準備回去再思索一下如何接近姬冥野,轉身竟然看到姬冥野高大修長的聲音,深刻明朗冷峻的麵容,赫然就站在她的眼前,這是要和她一起出去走走的意思嗎?
果然姬冥野冷淡的看了容錦一眼,轉身便走,若不是容錦了解他的脾性,他對其他人極其冷漠,不願意多說一句話,肯定不懂姬冥野這個家夥的意思,容錦趕緊跟了上去,渾身不自在。
走在王府的院子裏,箐箐小路上,月光皎潔光暈籠罩著姬冥野修長的身子,襯著他如玉精致的麵容,將原本的冰冷柔和了幾分。
一路上的荷花香越來越濃,他們到了荷花池邊,一池荷花開的極美,荷花花瓣透白粉紅,沒有牡丹的嬌豔,沒有秋菊的清淡,卻恰恰剛剛好,池中綠葉上晶瑩的水滴,在月色下反射出珍珠般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