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過來幹什麼?”楊子瑩斜眼看著司徒藍衣,表情就像在說:看看你有什麼鬼主意。
“我隻是過來教你一個辦法罷了。”司徒藍衣笑著對楊子瑩說。
“什麼辦法,真是好笑,我一個老師,你一個學生你可以教我什麼辦法!”其實楊子瑩自己心底很清楚司徒藍衣說的是什麼辦法,隻是拉不下麵子承認和詢問罷了。
司徒藍衣看見了楊子瑩的窘迫,走到楊子瑩的身邊,拉起楊子瑩的手就朝著學校後門走去,他記得那邊有幾個大樹,應該還挺容易上去的,光線照推測也應該是不錯的。
楊子瑩起初的時候也掙紮了幾下,但是男人的力氣從來都是勝過女人的,更何況是楊子瑩這種柔弱的女子,怎麼可能抵過司徒藍衣從小訓練的人呢。
楊子瑩就順從的讓司徒藍衣拉著自己來到了學校後門的大樹底下,待兩人站定之後司徒藍衣才鬆開楊子瑩的手,但是在鬆開的那一刻,司徒藍衣的心底浮起一絲不舍。
楊子瑩困惑的看著司徒藍衣,不明白他要帶自己來這裏做什麼。
司徒藍衣也沒說什麼,直接拿出一個鷹爪一般的鐵鉤,用力的朝著大樹上一丟,鷹爪牢牢的固定在了大樹枝上,司徒藍衣扯了扯繩子,試一試是否穩固之後把繩子纏在了楊子瑩的腰上,從來沒被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自己,楊子瑩一下就僵直了身子,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滿臉通紅的看著司徒藍衣的動作,直到司徒藍衣把繩子給纏好,楊子瑩的身體才稍微的放鬆了些。
司徒藍衣也沒去和楊子瑩說什麼,自己徑直以飛快的速度上了樹,然後伸手拉起鷹爪上的繩子,隻是幾秒的時間,楊子瑩連尖叫都還沒來得及發出,自己就在樹上站定了,驚魂未定的楊子瑩在睜眼看見司徒藍衣的那一霎那,伸出雙手就把司徒藍衣結實的抱住,企圖在司徒藍衣的身上尋求安全感,而司徒藍衣則是因為楊子瑩突然撲上來,為了平衡住自己的身子,司徒藍衣伸出手緊緊的抓著樹幹,另一隻手則環抱著楊子瑩的纖腰,不然待會她反應過了來怕是要跌下去了。
司徒藍衣身上散發的淡香和溫暖的體溫讓楊子瑩很快的恢複了自己的心跳和找回了自己的呼吸,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馬上就抬起身子向後退一步,而這一步卻沒有踩到樹幹上,楊子瑩的身子一下子懸空了,司徒藍衣趕緊手臂上一使力,把楊子瑩給抱了上來。
“謝謝,謝謝。”楊子瑩緊挨著司徒藍衣,司徒藍衣也低頭查看楊子瑩的情緒,兩人貼的如此緊密,司徒藍衣的鼻息噴在楊子瑩的臉上,酥酥癢癢的感覺讓楊子瑩剛剛消下去的紅暈又爬了上來。
經過上一次的教訓,楊子瑩不敢妄自的退開了,伸手推了推司徒藍衣,示意他放開自己,司徒藍衣會意也鬆開了楊子瑩。
兩人一下就沉默了,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兩人也顯得非常的不自在,而司徒藍衣笑了笑,對楊子瑩說:“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來這裏嗎?”
楊子瑩抬頭看著司徒藍衣,眼神裏盡是不解,搖了搖頭。
“我小時候遇見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我都會爬上樹上,有時候是因為訓練上遇到了挫折,有時候是因為我對父親的一種渴望。當時媽媽告訴我們她也不知道我們的爸爸是誰,小小年紀的我們覺得很震驚,不過也不想再去問媽媽,因為媽媽每次的臉上都會布滿悲傷,所以我和弟弟從小就接受了我們沒有爸爸的事實,不過偶爾看見別人家都有父親陪伴著,我們也會覺得很難過,若是我們也有爸爸,那我們是不是也能享受騎在父親的脖子上,看看比我們身高要高上許多的東西了呢。每次當我覺得我不開心的時候,我都會爬到樹上去,看著樹葉密密麻麻的,中間卻也可以透著光線,就像我們的人生一樣,即使被許多的東西阻擋著,我們依舊是可以看見光的。”
司徒藍衣的話讓楊子瑩覺得非常的震驚,但她的震驚是來自與他從小就沒有父親的事實,還有他居然從小時候開始就這麼的懂事,也稍稍明白人生的含義,自己現在都20歲了,卻連這個淺顯的道理都不懂,這個世界上悲傷的人那麼多,自己隻是一場小小的失戀,又能算得了什麼。
想到這裏,楊子瑩是徹底的放下了,自己以後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難過了。
“謝謝你帶我來這裏,謝謝你和我分享你的故事。謝謝你。”楊子瑩對著司徒藍衣不斷的道謝。
“如果真要謝我,就親我一下吧。”司徒藍衣竟也會耍起流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