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門口驀然傳來陳媽慈愛的嗓音,“小姐,門口有人找你。”
“誰、誰找我?”連忙站直身子,紅著臉問。
“一位小姐。”
聞言,淩薇一愣,小姐?
沒再過問,徑直往院門口走去,看著淩薇遠去的身影,薄靳寒本就深沉的眼愈發的沉了幾分。
女人?
“怎麼是你?”看著站在院門口的薑曦月,淩薇頓時沒了好臉色。
然而,薑曦月像是沒看到她臉上的不耐煩一般,神情溫軟至極,連帶著開口的語調也布滿了溫柔:“微微姐,我們似乎好久沒見了,還真挺懷念我們以前的時光,你能賞臉和我去喝杯咖啡順便敘敘舊嗎?”
頓時,淩薇隻覺得眉眼突突跳得厲害。
薑曦月會親自來找她,絕對沒什麼好事。
“我和你之間沒有舊可以敘。”
淩薇的語調冰冷到了極致,看著薑曦月的目光充滿了厭惡。
從她和薄毅揚要結婚的時候,薑曦月和薄毅揚兩人就暗結珠胎,她對於他們就再也沒了好感。
“薇薇姐,你怎麼這麼說呢,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怎麼會沒有舊可以敘呢?”薑曦月被淩薇的話說得臉色有些掛不住,攥緊了拳頭,聲調更加柔了幾分。
然而,她的話音一落,淩薇就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冷冷嗤笑。
“朋友?”
“如果你把我當朋友,你就不會和薄毅揚發生關係,甚至還給我設陷阱,如果你把我當朋友,你就不會千方百計想要我把腎髒移植給你,如果你把我當朋友,你更不會再我不同意將腎髒移植的時候,那樣加害於我!”
每說一句,淩薇的心尖就生疼得厲害。
從小到大,她把薑曦月當親妹妹一樣對待,有什麼好的都分給她,可到最後她卻是這樣報答她的!
“我知道你今天是想做什麼,但我還是那句話,不可能,我就是死也不會把腎髒移植給你!”
淩薇不傻,現在薑曦月最在乎的莫過於腎髒。
如果他們沒有那麼算計她,沒有發生這些事情,她可能會因為心軟而答應了她。
薑曦月本就蒼白的麵色因為她的話更加的蒼白了幾分,狹長的眼眸一眯,驀地伸手抓住淩薇的手臂,惡狠狠道:“現在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既然好說歹說沒有用,她隻能動手。
說完,就用力的拽著淩薇往停在路邊的車而去。
她來的時候就想過,如果淩薇不同意她怎麼辦,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先軟後硬,如果都沒有效,也隻能用強。
“你放開我,你這是做什麼你!”薑曦月的動作嚇到了淩薇,下意識地拽住鐵門。
聞言,薑曦月更加的用力,“做什麼?”
當然是將她帶去醫院強行摘除移植!
她也是被逼得走投無路,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再拖下去薄夫人可能就不會再聽她的,她在薄家的地位也會動搖。
這麼想著,薑曦月手上的力道愈發的重了幾分。
“放開她。”
然,動作剛做出,身後就傳來一道冷冽到極致的嗓音。
下意識的抬眸,映入眼簾的是薄靳寒那張布滿寒霜的麵容,眯著的眼眸中夾雜的碎冰盡數刺在薑曦月的身上,讓她狠狠地顫了顫身體。
可一想到如果鬆開,就再也沒機會。
便狠狠地拽了拽淩薇。
手緊緊抓住鐵門的淩薇,被她拽的掌心生疼,緊皺著眉,被薄靳寒圈在懷裏。
見此,薄靳寒猛地沉了臉,一字一句皆是威脅:“你再不鬆開,我就報警了。”
報警?
要是警察來了,她被帶去,可不僅僅是拘留幾天的結果。
話音剛落,薑曦月急忙鬆開了淩薇,深剜了一眼薄靳寒,邁開腳步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著落荒而逃的薑曦月,淩薇長呼一口氣,整個人癱軟在薄靳寒的懷中,後知後覺的後怕。
她沒想到薑曦月竟然那麼膽大,上次失手,這次居然直接上門來了。
薄靳寒輕輕揉著淩薇通紅的手掌,心疼的開腔:“還疼嗎?”
隻見,原本白皙的手掌此時泛著通紅,看到就抑製不住的心疼。
感受到他輕柔的動作,淩薇輕輕的搖了搖頭,心中一點點泛起暖意,紅唇微勾,溫柔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皆是崇拜之色。
薄家。
“薑小姐,你怎麼還在這裏,少爺醒了你快去醫院看看!”
“什麼?”
剛站穩腳跟的薑曦月,聽著張嫂的話整個人愣在原地。
“少爺醒了,夫人剛過去不久,你也趕緊過去看看吧。”張嫂興高采烈的說著,“我得去超市買隻雞熬湯,好好給少爺補補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