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相信你”這四個字的鄭以沫,險些落下眼淚來。
“陸江北,”鄭以沫掩著濃濃的鼻音,“這四個字我等了很久。”
“但是它來的太遲了。”
“陸江北,我們已經結束了。”
“不是你說結束就能結束的,”陸江北一反常態溫柔的笑著,另一隻手幫她挽起來掉下的碎發,“鄭以沫,你真的以為你能逃掉?!”
“我不想再讓自己難過了,”鄭以沫無力的底下腦袋,露出一片雪白的脖頸,更顯孱弱,“放過自己吧,也放過我。”
陸江北絲毫沒有發覺自己握著鄭以沫的胳膊越來越緊,兩個人正僵持著,突然一股大力強行將他的手分開。
“你做什麼!”眼前突然出現沈京然的臉。
是沈京然?!
陸江北嘴角諷刺,“這麼快就勾搭上了?鄭以沫你的手段也是越來越高明了”
撂下這一句話,陸江北毫不留戀的回頭走了。
看著陸江北消瘦挺直的背影,沈京然罵道:“神經病啊你陸江北!”手下意識的擁住鄭以沫。
“你還好吧?”沈京然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鄭以沫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陸江北出神,仿佛沒有聽到他的問話。
就這樣吧,這樣也挺好的。
無論自己在他心裏是什麼樣子,這一生也無理由再見。
不過三載,鄭以沫卻覺得已經耗盡了自己的一生的心緒。路邊燈光點點,一片落葉飄到她的頭發上。
沈京然拂去那片落葉,卻也了然她的心思,開口道:“我知道現在你心情很糟糕。”
“但是我很想以朋友的身份勸你,”沈京然緊張的咽了咽唾沫,“喜歡的人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就像我放棄你一樣很艱難。”
鄭以沫抬起濕潤赤裸的眼睛,微微一笑,“我知道。”
“他在我生命中最燦爛的三年,我可能要耗盡很久的時光忘記。”
“但是,我不會放棄的,我想對自己好一點,不要每天這麼難過。”
“我明白,沫沫,你介意我等你嗎?”沈京然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
鄭以沫低下了頭,“沒有你陪,我也得自己回家呀。”
“我不想依賴任何人了,讓我獨立一點吧。”她婉轉的拒絕了他
“好,”沈京然好似泄了下來,“先回去休息,明天好好上班。”
看著鄭以沫進去的背影,他們兩個人的戲劇,似乎永遠與自己沒有關係。苦笑了一下,搖著頭開車走了。
而在此時,一心底怒氣的陸江北剛回到別墅,發現家裏居然有燈光。
開了門,就看見那個本應該安靜待在醫院的譚夢嫻。
譚夢嫻今天晚上特意穿了一身紗,本就玲瓏凹凸有致的身材在燈光曖昧的映照下,更添魅惑三分。
“江北……”聽到密碼鎖開門的聲音,譚夢嫻粘膩膩的湊了上來。
陸江北“啪!”的一聲打開了門廳的大燈,剛剛還曖昧的氣氛一下被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