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你旁邊,”陸江北溫柔的親了親鄭以沫的頭頂,“噓,別說話。”
隻見剛剛一直跟在鄭以沫身後的兜帽人,正站在路口東張西望,似乎在奇怪自己的目標怎麼不見了。
鄭以沫下意識的抓緊了陸江北的袖子,瑟瑟發抖。
萬一他有刀怎麼辦?窮凶惡極怎麼辦?無數個結果慘烈的可能在鄭以沫的大腦裏火光電石般閃過。
就在前一秒她還在慶幸陸江北的出現,仿佛是她的救世主,是她這黑暗小巷中的明光,這一秒她隱隱的為陸江北擔心起來。
“別怕,”陸江北將鄭以沫帶到身後,兜帽人似乎是發現了鄭以沫躲在這裏,剛準備進來,對上了陸江北寒氣淩冽的眼神。
猶豫了一下。
陸江北往前一步,兜帽人猶豫了片刻,突然亮出一把寒光閃閃的東西!
被掩在後麵的鄭以沫看不清,悄悄的拉了拉陸江北的衣角。
突然陸江北猛地向前一步,對方沒有想到他還有膽量上前,悄悄後退到巷子口,轉身跑了。
陸江北剛想追上去,胳膊猛地被一股力拽住。
“江北……別追了,”鄭以沫聲音顫抖著,“他剛剛是不是有刀子?”
陸江北反身緊緊擁住鄭以沫,帶到路燈下,迅速的劃開手機報警。
“別怕,”簡單的陳述了情況後,陸江北捧起鄭以沫的臉,“我在這裏。”
“我剛剛給你打電話……”鄭以沫委屈。
“一直在你身邊,每天晚上你回家的時候,”陸江北少有的露出了愛憐的神情,“前段時間你那麼抗拒我,我隻好悄悄在背後保護你。”
鄭以沫聽著居然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此時此刻被包圍在安心熟悉的氣息之中,心裏覺得無比踏實。
“今天別回去了,”陸江北擔心的看了看四周,“還不清楚那個人什麼來路。”
“沒關係,”鄭以沫下意識就是推脫,“家裏防盜係統很好的。”
“不行,”陸江北強硬的將她塞上車,“沒有搞清楚情況前,別想離開我半步。”
陸江北此時此刻認真的神情,讓鄭以沫一瞬間回到了從前。不聽使喚的一般她乖乖坐在車裏不動。
他的這種戀人間強勢的態度,於鄭以沫而言就是大聖額上金箍,也會是一生的枷鎖。
車廂裏一片安靜,昏黃的路燈如同流星一般在車窗上劃過,鄭以沫突然發現這條路很陌生。
不是去陸江北別墅的路。
“我們……去哪裏?”鄭以沫提起心來。
“怎麼,”陸江北打著方向盤,“害怕我賣了你?”
鄭以沫放下突突跳的心,“不是,有點累想先睡覺。”
“乖,”陸江北安撫著她,“今天你晚上可以睡個好覺的,相信我。”
車裏冷氣很足,鄭以沫隻撐不住快要昏昏欲睡——車突然停了下來。
“沫沫,醒醒,別睡了。”陸江北捏了捏她的鼻子,“到家了。”
嗯?到家了?鄭以沫迷迷糊糊的醒來,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