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陸江北,鄭以沫有些被識破的害羞,別過臉去。
“這麼晚不睡覺?”陸江北漸漸欺身而近,鄭以沫緊張的閉上了眼睛——下一秒,卻是他胳膊繞過了自己拿了水杯。
“我……”鄭以沫覺得自己隻要一見到陸江北就窘迫是怎麼回事,一時間語無倫次起來。
陸江北看出了鄭以沫想關心自己問自己,“想問我這兩天去幹什麼了,嗯?”向來冰冷的眸子竟然染上了溫度。
見到陸江北毫不遮掩,鄭以沫索性直接承認了,“你這幾天做什麼去了?”認真的看著他兩個比自己還要重的黑眼圈。
陸江北拿著水,將鄭以沫拉到客廳沙發上:“你最近休息也很不好?我以為我不在家你會安穩很多。”
“是啊,”鄭以沫幹幹的笑了兩聲:“我的確挺安穩的,就是加班很難受,你不會也在加班吧?”
陸江北想了想,還是決定和鄭以沫說了:“我們律所最近的確接了一個案子,很棘手。”
聽到他開口要講案件,鄭以沫立馬來了精神——就好像很久以前一樣,她一直很喜歡聽陸江北說他工作上的事情,但是很可惜過去他幾乎從來不講。
於是她就默認陸江北並不是很想讓她加入他的生活——兩個人都小心翼翼的試探沒有人肯多跨近一步。
清了清嗓子,陸江北捋了一下:“你知道南城土地局長王局嗎?”
鄭以沫覺得這個人有點熟悉,仔細想了一下恍然道:“就是上回南城市長的宴會,最後場在裏麵胡鬧的那個……大叔?”
“嗯,”陸江北喝了一口水,“就是他,還有另外一個人,李氏集團的現任掌門,李琦。”
這個鄭以沫十分熟悉,她在瀾工作室的時候,沒少聽蘇爾欣說過他——曾經他也有意向和瀾工作室合作,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吹了,她再三追問蘇爾欣也沒有什麼結果。
“我知道,”鄭以沫忽視了陸江北略顯詫異的神情,繼續說道:“然後呢?”
陸江北沒有追問,轉而起了另一個話頭:“你知道最近南城高中的校園霸淩事件嗎?”饒是鄭以沫每天忙得團團轉,這個新聞還是知道的。就是前兩個星期,南城高中一個女生被發現死在了高二一班的教室。發現的時候下身淩亂,脖子青痕,一個稚嫩的生命就悄無聲息的消逝了。
其實這件事情原本不會有什麼水花——死掉的女生不過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南城小市民而已,媽媽下崗,爸爸算是個小包工頭。
“知道,”鄭以沫皺起眉頭,“前段時間到處都是這個新聞……小姑娘挺可憐的。”
陸江北嘲諷一笑:“這件事情本來不這麼複雜,遇害女生家屬原本都已經接受了施害者女生家庭的賠償,沒想到錢款到賬後,她父親突然跑去學校鬧,譴責學校老師的不作為,花圈擺在放學上學的路上,還將施害者女生的照片貼在上麵到處都是。”
鄭以沫吃驚:“還有這事?”
“嗯,”陸江北臉上浮起一種嘲諷的神情:“你知道霸淩這個小包工頭女兒的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