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鄭以沫都觸目驚心——南城這個區仿佛是被全區戒嚴,所有進出人員車輛都要登記,尤其是在學校這裏。
從學校兩公裏外,就是遍地白色紙錢和各種花圈,無數為小女孩鳴不平的人,額頭綁著黑白色的布帶,正蹲坐在地上吃著盒飯。
鄭以沫覺得原本無限美好的夕陽,此時也沉重了許多。黑白色調下,她伴著哀歌到了學校門前。路過的行人匆匆,似乎沒有人敢駐留這個晦氣的學校。
因為出了事情,學校也已經停課了很久。
鄭以沫剛想進去,門房突然竄出來一個精瘦的大爺,上下的打量著她:“你哪位?”
“你好……我想,”鄭以沫張口,還沒說完就被大爺拿著警棍驅逐:“去去去,這裏不接受記者,不能進,不能進。”
“不是,”鄭以沫解釋,“我是這個學校的老師。”眼珠一轉,隨口扯了個謊。
“哪個班的?”門房大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拿起電話,“辦公室電話報一下,我核準一遍。”
鄭以沫尷尬,僵著微笑:現在門房大爺都這麼認真嗎?要是當年也這麼認真自己也不會被同學校外帶來的混混欺負到那種程度。
正不上不下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突然背後有人叫自己。
“鄭以沫?”
仿佛得救了一般,鄭以沫回頭看到了一個胖胖的女生,高興的\t抱住:“笑笑!好久不見!”
被叫做笑笑的女人跟門房大爺很熟悉的樣子,略表歉意打了個招呼就帶著鄭以沫進了學校咖啡廳。
“真是很久不見啊沫沫,”笑笑喝了一杯牛奶,“要不是你昨天晚上打電話,我都以為我這輩子要和你失聯了。”
鄭以沫昨天晚上就想到可能會被擋在門外,恰巧想起來笑笑好想在這裏工作,便順手打了個電話,笑笑約她在咖啡館見麵。
沒想到的是,笑笑約的咖啡館居然在學校裏麵!鄭以沫害怕再一次麻煩她,幹脆想自己進去。沒成想這門衛大爺還是挺嚴格的。
“你們門衛大爺真是嚴格啊……”鄭以沫尷尬的笑道:“我是實在沒有想到,咖啡館原來在學校裏。”
笑笑歎了一口氣:“你是不知道,自從……”眼睛瞟了一眼外麵的花圈,“這件事後,學校不景氣了很多。以前還有領導經常來視察什麼的,現在……學生都不來上課了。”
學生都不來上課了?鄭以沫心驚了一下,“是主動不來上課?”
“不然呢,”笑笑歎了口氣,“學校為了升學率,哪裏會主動放假啊,這都快高考了……”
鄭以沫點點頭,笑笑露出兩顆虎牙微笑道:“沫沫你最近還好嗎?自從你高中搬走以後,咱們倆真的很久沒有見麵了……”
“我啊……”鄭以沫恍惚了一下,“我還行,也就那樣吧。”想了想還是決定開門見山。
“你們學校這個霸淩事件……”頓了一下,“能跟我好好講一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