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以沫都快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看到手機屏幕忽然亮了一下,立馬打起精神抓起來一看——陸江北隻回複了這寥寥四個字。
唉。鄭以沫心裏歎了一下,倒也沒有覺得生氣,隻是更擔心了。陸江北的性格她不是不清楚,越平靜其實他心裏越是焦灼,哪怕天塌下來可能哪一天他也隻是麵不改色的一個人默默撐住。
想著想著,鄭以沫實在是抵不住濃濃睡意,趴在飄窗上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蘇爾欣,正惡狠狠的將兩個人以前的合照一張張剪斷。心裏熊熊的妒火在她心裏燃燒的,隻能以此泄憤。
“鄭以沫!”蘇爾欣獰笑著,一刀一刀的剪開兩個人曾經親密無間的笑臉,“為什麼都是你!”
自從上回她和霍祁深吵架後,霍祁深基本很少來找她,又一次甚至她不惜拉下麵子跑去哀求霍祁深,他也隻是閉門不見。
蘇爾欣的心一次一次的涼了下去,瀾工作室那邊也無心去管。
鄭以沫、陸江北這兩個名字如同夢魘一般在她心裏轉來轉去,轉來轉去——火光電石之間突然想起了譚夢嫻。
譚夢嫻很久沒有聯係她了,但是此時的蘇爾欣被嫉妒吞噬,隻想狠狠的教訓鄭以沫一頓!——鄭以沫離開了瀾工作室,她本以為會是自己的解脫,可是此時卻是恨得牙癢癢。
想到這裏蘇爾欣立馬拿出了手機,熟練的播出了一串號碼——“喂?!”
電話裏響來一串不耐煩的聲音,明顯是睡覺被打擾的不悅感。
蘇爾欣這才如夢初醒,看了一眼牆上的表——淩晨三點。
“說話!”譚夢嫻聽到對方半天沒有言語,心裏的不耐又添了幾分,“出什麼事了?”
“沒,”蘇爾欣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要怎麼說,“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眼見著鄭以沫都離職快三周了,最近她也沒有什麼動作……”
譚夢嫻懂她話裏的意思,默默嗤笑一聲,嘴上卻說著:“沒事,你就盯著她聯係不聯係你,有什麼特殊的跟我彙報就行了……”轉念又想了想,“最近我還沒有想好什麼,也沒有特別好的契機。”
蘇爾欣答應了,掛了電話卻是又心煩意亂。
聯係?自從兩個人在工作室鬧掰了以後,明顯是沒有什麼聯係了。唯一的聯係大概是她離職後的第二天,打電話說自己東西沒有整理讓自己幫忙開一下門。
譚夢嫻這邊居然也沒有什麼還要做的?蘇爾欣無聲的扯了扯嘴角,現在自己把鄭以沫趕了出去,實際上兩個人就已經完全沒有關係了……
也許自己就隻是一個棄子罷了,心裏的不甘和難受熬煎著蘇爾欣,一夜睜眼到天明。
……
鄭以沫第二天早上腰酸背痛的起來,才發現自己在飄窗上跪睡了一夜。
“哎……”艱難的起身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筋骨後,鄭以沫隻覺得自己無比心累。一看表還有時間上班,趕緊起床洗漱。
下樓的時候,傭人已經做好了早飯——匆匆啃了兩口,招了一輛出租車就往公司狂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