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鄭以沫聽到殷茵說這句話,嚇了一大跳,也顧不上自己裙子還有汙點狂奔趕上電梯。
沒想到剛上到電梯口,鄭以沫就看到有一個熟悉的背影——陸江北居然起來了?
原來鄭以沫和殷茵剛走不久,原本睡著的陸江北就醒了。看著手上的點滴,不耐煩的拔掉起身出去。
“哎,先生,”剛進來準備換點滴的小護士看到這一幕嚇得立馬叫住了他,“先生,你換點滴!還沒……”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陸江北壓根沒有搭理她,已經走出了病房門。
這就是鄭以沫看到的情景——陸江北麵色還是不正常的蒼白,一隻手按著點滴傷口,一臉不耐煩的往外走,而小護士在後麵追著。
“先生,”小護士眼看著陸江北終於停下來,喘的上氣不接下氣,“您,您不能出去……您需要休息……”
一抬身,看見了站在對麵的鄭以沫。
“你要做什麼?”她對著小護士抱歉的笑了笑,轉過冷臉對著陸江北。
似乎是被她的態度驚到,陸江北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我……”
“你身體還沒有好!”鄭以沫責怪道:“亂跑什麼?早點休息才能早點出院。”還沒等他說完,鄭以沫張嘴打斷了他,作勢就要將他往病房領。
“我要出院,”似乎是終於緩了過來,陸江北又恢複了一副冰冷的樣子,“開庭時間就要到了……”
“你現在身體沒有好,”小護士開口,略帶擔心的看著他,“最好需要靜養……”
“是啊,”鄭以沫護住陸江北,“你撐不住的,不如休息幾天先交給別的律師,反正你們的團隊的消息都是互通的……”
“不行,”陸江北斬釘截鐵,因為站的時間太久臉上有了一點疲憊的眼色,“我必須要去。”
眼看著拗不過他,鄭以沫將護士小姐請了出去——剛關上門,陸江北就幾乎要暈了過去。下意識扶住床邊,雙眼一陣發黑。
“哎!”眼看著要一頭栽倒,鄭以沫一個箭步衝過去扶住陸江北——“你看看你這個樣子,怎麼上庭!”語氣裏不無責怪。
陸江北虛弱的笑了一下,隻見鄭以沫從手包裏翻找什麼東西。
“你找什麼?”話音剛落,就見到她遞給自己一張紙條。
“那個孩子的聯係方式……”鄭以沫眼神有點不自然的看向別處。
沒想到陸江北的臉色反而陰沉了下來:“你去找那個清潔工了?我就不應該……”
“江北,”看著他的臉色,鄭以沫無奈的坐了下來:“你這樣是完全不行的……你去清潔工那裏得到了什麼嗎?”
沒想到她會反問,陸江北略顯驚訝的看著她,隻聽對麵這個女人繼續說道:“我剛剛去清潔工家裏,這家有個小男孩你知道吧?”
“嗯,”陸江北點了點頭,“怎麼了?”
他還記得當時那個小男孩見到自己十分害怕的樣子——那會自己的心也是一團亂麻,根本沒有時間注意這些。
“那個小男孩和受害的小女孩認識,”鄭以沫拿出來一張照片,遞到陸江北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