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茵白了一眼她:“你心裏肯定早就不爽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鄭以沫的確心情很不好,從喬琪嘴裏冒出來“譚夢嫻”這三個字如同春天裏的荊棘一般瘋狂生長包裹住了自己的心。
鄭以沫甚至都沒有意識到,明明自己之前對譚夢嫻整個人已經釋懷了許多,為什麼今天依舊引起了自己如此大的心情起伏。
“真的沒有,”鄭以沫溫溫柔柔的笑了一下,“她又沒多說什麼,也沒知道什麼不是嗎?有什麼好生氣的。”
“我是說譚夢嫻,別跟我裝傻,”殷茵一甩頭發,一副“我了解”的表情:“不高興你就懟她啊,我看你以前對譚夢嫻不是伶牙俐齒的嗎?我又不會怪你什麼。”
“你在胡說什麼啊!”鄭以沫有些哭笑不得,“我可算是知道你之前公司都怎麼倒的了,你這麼隨心所欲到底是什麼讓你有如此信心一個接一個的開公司啊?”
殷茵翻了個白眼:“行吧,剛剛喬琪在你不吭不哈的,現在你跑來跟我窩裏橫?我算是看清你了。”
聞言鄭以沫笑著推搡她:“行了,你趕緊出去,看著你我都畫不出來了!”
好不容易將殷茵推了出去,鄭以沫背靠著門,一陣深深的無力心累侵蝕了四肢百骸。來不及多休息,整理一下精神立刻又投入了改畫稿中。
……
鄭以沫再抬頭時,南城的夜空已經一片漆黑,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東西後,下樓招手擋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回家。
意外的,家裏竟然有燈光。
今天周末,傭人應該都回去了才對啊?陸江北更不可能了……沒到半夜一點他是不會結束加班的。
鄭以沫突然心裏一陣恐慌,屏住呼吸從大門背後翻出來平常花匠用的鐵鍁。顫顫巍巍的按下密碼。
輕靈的一聲“滴瀝”響落,鄭以沫左手背後,小心翼翼的拉開厚重的防盜門——看著廚房方向的燈光,一個黑影出現了!
鄭以沫馬上就要舉起鐵鍁狠狠朝著黑影砸去的時候,誰知道那個黑影突然閃了出來!
“你……?”陸江北看著姿勢奇怪的鄭以沫,冰山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一種迷惑的神情:“你在做什麼?”
萬萬沒想到那個黑影居然是陸江北,鄭以沫尷尬的收起鐵鍁:“啊,沒事,剛剛看到這個落在外麵地上了我也不知道放哪……”
“哦,是嗎?”陸江北將信將疑,指著鄭以沫拿走鐵鍁的地方,“這東西一直在門口的,有時候我用來擋門。就放那吧。”
“哦,哦好,”鄭以沫如獲大赦,趕忙退出門外掩蓋了一下自己紅透的臉。
放好了鐵鍁,鄭以沫終於恢複了常速的呼吸,見到陸江北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心堵的感覺——不禁開口問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陸江北打開冰箱,上下看著,“嗯,最近李勝那個案子完結了,我給他們放了兩天假。”
兩天假?!鄭以沫頗為吃驚,自從她認識陸江北以來,兩天的假基本等於年假了。
“這麼高興?”
“嗯,”陸江北拿出來酒,思忖了一下又放了進去,“高興事情,應該放假。剛好這個案子也是半路完結,律所後續這幾天還沒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