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清楚蘇爾欣到底想做什麼，可是在聽見蘇爾欣這般示弱的語氣，鄭以沫卻是再也無法對她說出什麼難聽的話。
鄭以沫是個念舊情的人。
蘇爾欣那斷斷續續的聲音還在繼續。
她打一個隔，聲音還帶著點哭泣的調子。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以沫。”
“你對不起我什麼事情？”
鄭以沫到底是問了出來。
蘇爾欣擦擦自己不存在的眼淚，“這段時間我對你實在是太過分了……可是我控製不住我自己，你能不能出來和我見個麵？”
蘇爾欣那裏聽著像是哭了。
但其實沒有，一切都是她裝出來的。
不這樣，鄭以沫也不會出來和她見麵。
鄭以沫有些擔憂，所以最後還是答應了蘇爾欣的見麵要求。
“好，你在哪裏？我一會兒就過去。”
“老地方。”
蘇爾欣隻說了這三個字便掛斷了電話。
鄭以沫當然明白她說的是哪裏。
倆人認識了這麼長的時間，有的時候會有一個固定的聚會點，那便是一家開了許久的老式茶餐廳。
她們很喜歡到那裏吃飯。
也喜歡廚師做出來的味道。
鄭以沫稍稍定了一下神，換了一身衣服後便也就出門了。
車子在公司停放，所以鄭以沫是搭乘的的士。
才到茶餐廳，就發現蘇爾欣還坐在老位置上。
她們都不是什麼特別愛熱鬧的人，所以每次去餐廳或者去其他地方吃飯的時候，都會選擇較為角落的地方。
所以這次也不例外。
蘇爾欣一副柔弱的樣子，即使鄭以沫到來了她還是低著頭，肩膀一聳一聳的，像是在哭泣。
坐下沒有一會兒，鄭以沫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出聲。
“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
這時，蘇爾欣終於抬頭。
若鄭以沫所想的那樣，她確實是在哭。
蘇爾欣哭的眼妝都花了。
她斷斷續續的說道：“以沫，你能不能原諒我？”
鄭以沫握緊了拳頭，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問道：“你要我原諒你什麼？”
蘇爾欣抽泣了一下，又打了一個嗝，看起來像是哭泣了很久。
“這麼多年感情了，是我自己不好，不該對你這麼的陰陽怪氣，還將你從工作室裏趕出去……”
鄭以沫垂下了眼眸。
又問道：“你也會說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是真的不明白。
蘇爾欣跟著也低下頭。
眼中的眼淚倒不是假的，她是真的哭了出來。
為了博取鄭以沫的同情，蘇爾欣現在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她一邊哭，一邊說。
“我真的不想這樣，我隻是太嫉妒了，我不知道自己的嫉妒心會這麼的強留。”
“明明我們的夢想是一樣的，可是做起事情來我總是差你一大截，我不甘心……我隻是不甘心。”
“而且祁深他對你很感興趣，我實在是太喜歡他了，也不想他被人搶走，才會做出這些沒有理智的事情。”
“以沫，你能不能原諒我？”
鄭以沫有些猶豫，心情也很是複雜，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作何回應。
她對蘇爾欣的友誼還是有留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