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分手麼,又不是真的失去了他就生活不下去了!
鄭以沫一把拉開櫃子,發泄似的將櫃子裏的衣服全都扔在床上,精致的小臉氣的發紅,大大的眸子裏沁了水一樣。
她的衣服不是特別多,匆匆收拾了一點,別的都可以忍,他剛剛的態度實在是太讓人生氣了。
拿著自己大大的行李箱有些費力的走到樓下,目光有些不受控製的搜尋著陸江北的身影。
男人欣長的身子此刻正靠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份文件似的東西,目不轉睛的一頁一頁看著。
鄭以沫看著他這個樣子,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覺得十分的可笑,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竟然這麼生氣!
推著行李箱走到玄關處,腳步下意識的慢了下來,可是身後卻依舊一點聲響都沒有。
真好!很好!
鄭以沫的手探上門把手,狠狠地咬了咬嘴唇,直接抬腿走了出去。
陸江北,是你說的要分手,態度還這麼的決絕,你可千萬別後悔!
外麵早就已經漆黑一片了,晚風還是有些涼的,鄭以沫攬了攬自己的衣服,眸光裏滿是堅定,她絕對不會回頭。
而當鄭以沫打開門的時候,陸江北就抬起了頭,剛剛還盯著手上文件的眼睛就那麼一直看著門口的那個她。
平時那個麵色總是波瀾不驚的陸江北,眸子裏滿是痛惜。
如果鄭以沫能走近他看上一眼,就會發現,他手裏的文件,拿反了。
以沫……對不起,可是我必須要這麼做。
屋外的人不知道屋內的人的心思,屋內的人也不知道屋外的人有多難受,也許,隻有月亮知道了吧。
城裏的夜晚總不是十分的蕭瑟,但是由於她和陸江北住的地方人不是很多,此刻街上行人不多。
鄭以沫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想找個賓館住下,肩膀上卻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嚇了她一跳。
“鄭以沫。”
霍祁深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了過來。
鄭以沫手中的行李箱被他這一嚇,掉在了地上,發出了哐當一聲,而剛剛被鄭以沫叫住的司機皺眉看著兩個人。
“我說,到底還要不要坐車了?”
鄭以沫微微回神,對著司機師傅扯出了一個有些難看的笑容,“對不起,暫時不需要了,真是不好意思。”
司機翻了個白眼,頗有些不滿的張了張嘴,但是看著女人身後站的那個男人的眼神,沒敢吱聲,踩著油門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還不忘了碎碎念的嘟囔著,“這年頭的人打車都這麼墨跡,哎喲,今天的單子又不夠了,這可怎麼辦。”
看著司機離開的車,鄭以沫回過神,想到剛剛有人拍了一下自己,轉過身,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俊臉,是霍祁深……
“霍祁深……你怎麼在這裏?”鄭以沫抿了抿嘴,眸子裏帶著些許慌亂,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斯斯文文的男人。
霍祁深的眼眸裏好似有星光,對著鄭以沫笑了笑,目光瞥到鄭以沫掉落在地上的行李箱,抿了抿唇沒說什麼。
微微上揚的嘴角卻暴露了他有些喜悅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