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身體畢竟是最重要的。鄭以沫不會跟自己過不去,雖然歸心似箭,恨不得馬上就回到自己的小家,但是她現在還是老老實實地聽從了醫囑。

鄭以沫在醫院裏安心養著,那個照顧她的護士小姐偶爾會抽空來和她聊天解悶,她也不至於很無聊。鄭以沫的心態漸漸平和、寧靜了。

她不再去想以後的事情,打算先把身體養好,有精力了再想別的。

和霍祁深見麵的事情,鄭以沫就當做是一個小插曲,她也沒想過再見霍祁深。鄭以沫不知道的是,霍祁深與她這次偶然的見麵,竟然也驚了小小的波瀾。

霍祁深臨時來安城出差,順路看望自己的故人。那個老朋友因為某個意外如今已經成了植物人,現在就躺在鄭以沫所在的那家醫院裏。他沒想到,自己會恰好和鄭以沫有交集。

殷茵以前會向他提起鄭以沫,在他的印象裏,鄭以沫是個很強大的人,和醫院裏那個虛弱的人不大一樣。

雖是淡淡的點頭之交,但是好歹也算是她的朋友。古語都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鄭以沫在安城舉目無親,出了這種事情,身邊似乎也沒有照顧她的親友。

要說完全不在意,霍祁深做不到。因而,看望完故人,離開醫院之後,霍祁深立刻找人去查鄭以沫的近況。

霍祁深在安城結交了一些人脈廣的好友,要查出鄭以沫的事情並不難。這天晚上睡覺前,霍祁深收到了一份報告,裏麵詳細記錄了鄭以沫的事情。

霍祁深瀏覽著平板上的文檔,臉色由最初的冷漠變成了輕微的慍怒。

鄭以沫是多好的女孩子呀,居然會遭遇這麼多不好的事情。

霍祁深心裏漸漸不平靜起來。

酒店裏的壁燈溫黃溫黃的,灑在霍祁深那張俊毅的臉上,他的嘴角抿著,眉頭緊鎖,眼神迷離,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良久,霍祁深定了神,放下平板,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

如果鄭以沫開口,他會伸出援手。不過,或許以她的性格,她不會求他幫忙。

霍祁深想了一會兒,重新躺下來睡了。他想了想明天的工作行程,決定弄完之後去一趟醫院。

霍祁深的工作能力很強,他不是很容易被私事所累的人,在他強大的決斷力影響力下,工作提前完成了,而且完成度非常好。

霍祁深叫來了司機,讓司機送他去醫院。在去醫院的路上,昨晚看過的文字慢慢在霍祁深的腦海裏的放映。

鄭以沫懷孕了,為了開始新生活,辭去了天禦的工作,隻身來到安城。她還沒來幾天,就遭遇了車禍。這次車禍,她傷得不算嚴重,但是由於懷孕時間不長,胎兒不穩定,孩子不幸的流掉了。

真正傷害她的身體的是流產,所以他才會看見那般虛弱的鄭以沫。而在這個過程中,孩子的親生父親一直沒有出現過,因為他並不知道鄭以沫懷孕的事情,也無從渠道知道。

鄭以沫和陸江北分手了,目前鄭以沫是單身。正是因為不想再見到陸江北,鄭以沫這才離開那個令人傷心的城市,來到安城重新開始。

“先生,到了。”司機先生畢恭畢敬地說著,見霍祁深沒反應,又把這話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