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姆酒店正在舉行一場商業酒會,沒有觥籌交錯和你吹我捧,來往更多的都是業界內的明星、名媛,入眼皆絕色。
“周總請。”
作為周政延的固定女伴,江雲舒總覺得自己略微有些伴君如伴虎的錯覺。
將手伸給正要下車的周政延,原以為他會像尋常時那樣挽住自己,沒想到他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朝酒店大門走去。
周政延對江雲舒的態度陰晴不定,唯有他自己高興時才會給她一些好臉色,縱容這種東西,不是每天都有的。
兩人一路行至大廳,門口接見的人是今晚的宴會主人蘇總,蘇總手下的廣告公司與“遠辰”一直保持著親密的合作關係,因此周政延雖然年輕,地位仍然壓倒眾人一頭。
“周總這麼早就來了,給麵子,真給麵子。”
手被蘇總熱情的握住,周政延不著痕跡的皺眉,卻是沒說什麼,隻微微點了點頭,打了個照麵,二人便進去了。
江雲舒輕飄飄自包裏拿出一張濕紙巾,遞給周政延。
“擦一擦。”
他有潔癖,她是知道的,跟了周政延那麼久,他的習慣與喜好江雲舒都清楚不已。
周政延覺得從商的人手都很髒,包括他自己,所以每次他都會格外仔細的洗手,仿佛就能將那些汙穢洗去似的。
接過那張濕巾,周政延默不作聲的將手仔仔細細擦拭了一番,這才捏了杯香檳站在角落裏,但不多時,便已有人三三兩兩的圍攏過來了。
“這不是周總嗎,好久不見,我是Linda,上次我們在蜀繡發布會見過的。”
“是嗎?”
周政延跟這些女人打起交道來極不走心,即使他偽裝得性質不錯,但江雲舒是清楚的。
她向前走了一步,站在他身前的樣子十分護犢,“各位小姐,蘇總說了今晚隻是熟人聚會,沒有商業性質,你們這個時候來打擾周總,不太好吧。”
但凡接近周政延的女人都會有自己的目的,或許想要談合作,或許覬覦他身邊的位置。
唯有江雲舒不同,她要做的隻是守衛好自己現在的位置。
每每到這種時候,周政延便站在她身後,仿佛事不關己一般看著這些人。
可笑的是,那些女人都深知江雲舒的身份,不過一個遠辰名妓而已,她們壓根不會放在眼裏。
“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們?不過是周總身邊的一條狗罷了。”
“就是,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周總的女人不成,你自己什麼位置也不掂量掂量?”
麵對謾罵,江雲舒從來不會把這些人的評論當真。
自己和周政延的關係最為親近,他都不說什麼,這些局外人又有什麼資格評論。
“自古,吃不到葡萄的都要說葡萄酸,各位以為如何?”
江雲舒端著一隻高腳杯,慢悠悠的晃動著酒杯裏的紅色通透的液體,神色頗為漫不經心。
“你...不要臉!”
“夠了,”周政延不耐煩的將手裏的杯子擱下,“這裏嘰嘰喳喳實在太吵,我們去二樓吧。”
剛才還在反駁的女人們頓時白了臉,仿佛自己的爭取都成了笑話。
江雲舒若無其事的拍了拍手,又將周政延褪下來的西裝外套搭在小臂上,這才扭著腰肢迅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