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駱庭深(2 / 2)

江雲舒舉起手裏的酒杯,熱情的模樣,與方全然不同了。

半個小時後,街道上已經完全陷入夜幕之中。

一道醉醺醺的身影自酒吧後門推門而出,手扶著牆才能勉強行走,那人挪動了幾步,又覺得實在忍不住了,才扶著牆壁吐了起來。

“怎麼這次又醉成這樣。”

心疼的聲音自身邊響起,江雲舒抬頭,果然看到那張熟悉的俊臉。

“你來了...”她有些欣慰,低著頭碎碎念似的抱怨,好像對這些已經習以為常,“這李導太能喝了,我一個人根本對付不了他,還好撐到你來了。”

那幾個小姐,便是駱庭深特地找來的人,每一次她替周政延辦事,哪一次不是喝到吐才能脫身。

修長手指拿出一瓶她常用的解酒噴霧,仔細輕柔的替她噴到鼻尖處,待她神色稍微清朗一些了,才又遞出一瓶礦泉水。

“漱漱口,我帶你回去。”

“等下,這份文件你幫我保管著,我明早上班要交的。”

江雲舒自懷中拿出一封平展的紙質文件,明明自己已經醉得神誌不清,但她居然將這份拚死護住的文件保護得好好的,連一絲褶皺都沒有。

“都這個時候了...”

駱庭深很想斥她,但看到橘色燈光下,江雲舒搖尾乞憐得仿佛像個孩子,他就又心軟了。

在駱庭深麵前她沒有必要偽裝,痛就是痛,想哭的時候就會嚎啕大哭,比如說現在。

上了駱庭深的車以後,她就再也忍不住了,隨意抱了他一隻胳膊之後眼角便流出淚來。

這是第二次,周政延第二次把自己丟給李導,甚至明示暗示一樣的告訴她,去取悅李導,用身體,用什麼都可以。

愛他什麼呢,愛他無情還是愛他從來不會記得自己的好。

多年前被他摟在懷裏說要娶她的誓言還曆曆在目,但當事人自己好像已經記不太清了,可笑她一直把這件事當做是一種執念。

即使在他身邊,需要承受更多的委屈,她都從無怨言,但今時不同往日了。

直到現在,江雲舒才發現,她是那麼的害怕自己的位置被人代替,周政延對自己的那份縱容,被分割給別人。

淚水模糊視線,駱庭深也隻是一隻手禮貌的搭在她的肩頭,安慰一般輕輕拍著。

他常年來,一直如同她的兄長,在她難以脫身時出手相助,在她身心俱疲時給予鼓勵,隻可惜,他一雙幹淨好看的眸子,卻有一邊因為早年意外,徹底的失明了。

“他難道真的以為我是靠自己的身體去取悅別人才能得到這些合約嗎,他實在太小看我了,庭深哥你知道嗎,林輕舞要回國了,為什麼,留在他身邊我需要苦心經營,可那個女人隻需要勾勾手指,周政延就毫不猶豫的選擇她...”

囈語一般的詢問,伴隨著滾燙的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襟,駱庭深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的脆弱。

幹燥溫暖的手拍在她的肩頭,反複,長久反複,直到她平靜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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