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幹著急,江雲舒忽然想通了一切,既然他們都不想要她好過,那麼她也不會遠離這片是非之地,讓他們好過。
“閉嘴,閉嘴!”被提及痛腳,林輕舞徹底炸了,“我們隻是婚禮延期,等過了這段時間,他依然會娶我,阿政哥哥向我承諾過,周太太的位置他隻會留給我一個人。”
看她徹底慌了,江雲舒哈哈大笑,望著天花板笑得心電圖的顯示都突兀了不少。
“自欺欺人,你也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林輕舞你給我等著,從今以後,我會把你一開始從我身邊奪走的東西,一點一點的奪回來。”
隨著江雲舒的大笑,一旁護士站裏的護士總算也在電腦儀器上注意到她的情緒波動,走廊裏一陣喧嘩,林輕舞自恃不能多留,瞪了她一眼之後便跺跺腳離開了。
“江小姐,江小姐請你鎮定!”
胳膊上有冰冰涼帶著刺痛的感覺,江雲舒笑著笑著眼淚都掉了下來,她滿心滿眼都是那個未出生的孩子的模樣。
即使它還沒有成型,可母子連心,從知道它的存在那一刻開始,她便一直用心感受這細小的生命,撲通的心跳,稚嫩的小手小腳,一切都毀了。
下腹一陣疼痛,江雲舒在被注射鎮靜藥物的途中,聽見了護士的大呼小叫。
“醫生快來!病人下體充血,急救!”
又一次被推進急診室,病房的擔架床才剛離開走廊,準備來為她辦理轉院手續的蕭晨就立刻丟下了手裏的文件。
“怎麼回事,一個小時前她還好好的,你們醫院是怎麼辦事的!”
本來就因為她身體越來越虛,他已經準備將她接回蕭家私人醫院,可是轉院手續遲遲辦不下來,這些人竟然說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辦理轉移。
懷孕之後受不得風寒,他知道,可是現在在這裏恐怕對她來說才是最危險的。
護士被蕭晨拉拽住胳膊,她著急去給急診室送藥,隻能草草回應,“那會兒有個小姐過來跟病人說了會兒話,她就忽然心率加快了,別拉著我,放開。”
被那護士甩開手,蕭晨心裏又驚又疑,這個時候能有什麼小姐來探病,江雲舒就算是一個連閨蜜的女人都沒有。
腦海中立刻閃過某個女人的臉,蕭晨隨即下樓,一邊打車,一邊撥通了周政延的電話。
“你現在是不是在教堂,婚禮辦完通知我一聲,我有事找你。”
作為好友,本來應該去參與伴郎團的位置,可是周政延叮囑了蕭晨要留在這裏照顧江雲舒,正好他也不想看見林輕舞,幹脆樂得清靜。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在蕭晨聽見周政延辦公室裏的打印機響聲之後,周政延才冷然回話。
“婚禮臨時取消,有什麼事直接來公司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