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仿佛藏了一團火,不用冰塊就無法澆滅的那種,調酒師見江雲舒心情陰鬱,舀了一塊球形冰塊擱在了玻璃方杯中,再倒上些許雞尾酒,一杯威士忌雪山就已經完成。
江雲舒喝酒有些衝動,捏了杯子便仰頭飲盡,全然不管這酒後勁兒大還是不大,明天的太陽到底還要不要升起。
“小姐,一個人?”
不雙手不知是從哪兒摸到她腰上的,距離上一次這樣被人搭訕,仿佛還是去年的時候,腦中記不太清,卻又覺得陌生而熟悉。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時候是有人來替自己解圍的,是他嗎...
想到那日離開之後便再無音訊的周政延,江雲舒忍不住苦笑,果然不能自作多情,他壓根還是隻把自己當一個想睡便睡的床伴而已,哪有半分尊嚴?
那天要不是自己喝醉了,根本就不可能讓他得手。
越想越氣,眼前調酒師還手腳慢吞吞的,每一杯江雲舒都是直接一口氣喝掉,而每一次都要看調酒師花式倒酒。
實在是沒脾氣了,江雲舒壓根沒打算搭理那搭訕的人,而是直接捏了一瓶白蘭地開始痛飲起來。
楚倩跟著李誌仁走,完全都是因為自己,可偏偏根本無能為力。
她從未想過李誌仁會是這樣的人,和周政延一般,有著令人無法拒絕的權力,卻根本沒有感情。
冷血動物...
腦海中不自覺浮現那個人的身影,江雲舒又抬頭痛飲了一口,大概是她喝酒的架勢嚇著了上前來搭訕的男人,不多時,江雲舒周身的吧台幾乎就沒有別人了。
隱隱有些尿意,江雲舒從高腳凳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下來,調酒師頗為關切的想要扶她一把,卻發現這姑娘要強得連旁人的略施援手都不屑於接受。
酒吧的洗手間並沒有區分男女,江雲舒揉著開始上酒勁兒的太陽穴摸著牆壁往裏走的時候,才聽見一陣曖昧不明的聲音自洗手台處傳來。
荷爾蒙繁盛的地方,男歡女愛也實屬正常,江雲舒沒有一顆八卦的心,拿手遮了麵就腳步晃晃的朝廁所走去。
“Chou...oh...”
二人親熱的聲音就仿佛在耳畔,江雲舒發覺一陣麵紅耳赤,想要從他們身邊越過去的時候卻覺得那男人側影很熟悉。
餘光瞟過的瞬間,周政延那張熟悉的側臉頓時將她被酒精迷醉的腦子打了個清清醒醒。
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她直直站在二人身側如何也動彈不得,性感的歐洲麵孔,欣長嬌嫩的大腿勾在他身上,與其說二人是在柔情蜜意,還不如說是這個女人主動掛在他身上在索吻。
周政延有潔癖,且不說他現在努力在人前保持的好男人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她還是自己的。
看他不抵抗,難道是有什麼不對?
江雲舒揉了揉眼睛,還未走近,便發現他一雙手痛苦的捏緊了洗手池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