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煩的鬆開,周政延拽了拽脖子上的領帶,十分不悅的將車窗降下片刻來,“她到哪兒了?”
“四方說已經搭乘電梯下來了,想是已經在辦公室等了好一會兒了。”
見他分心,江雲舒從他手上得了空,便將自己被揉捏得淩亂的衣衫理了理,想要站起,卻仍然被他夾在腿間。
周政延玩味的居高臨下,竟也沒有放她走的意思,他朝羅欣欣丟下一句“你可以走了”之後,不慌不忙的將江雲舒撈入懷裏。
“你不是總要證明自己比她重要嗎,來,留在這裏取悅我,沒準我會改變主意,娶你呢?”
這句話,她等了整整七年,曾被否認、曾被質疑,可是這一刻從他嘴中說出,卻全然變了味,她再也不期待了,再也不想嫁給周政延了。
“周總說笑了,”她低眉順眼的伏在他懷裏,眼神卻是不看他,“這種願望我想都不敢想,又談何跟林小姐一較高低,我是有求於您,但如果您不想幫忙,我也可以去求別人,這不衝突。”
“江雲舒!”
仿佛是從牙縫裏擠出的憤恨之意,江雲舒稍一偏頭就可以看到他額上突爆的青筋,想來是真的生氣了。
“我找您隻是希望可以合作愉快,找茬的事我不幹,如果說周總想要讓我當你手裏那杆槍,也不是不可以,另外加錢。”
半晌,他果然索然無味一般將她丟棄在一旁,就像是丟棄一袋垃圾一般輕鬆,嫌惡的擦了擦那隻碰過她的手,周政延看著窗外那個越來越近的身影,聲音低沉得可怕。
“給你一分鍾,立刻從我的車裏滾出去。”
“謝謝。”
稍稍理了理被他拉扯得太低的衣領,江雲舒將露出的春光重新蓋好,拉開車門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卻降下車窗再次警告。
“沒有我的批準,你要是爬上別的男人的床,別說是駱庭深,就連整個駱氏,我也讓它在C市消失個幹淨。”
默默然,江雲舒相信他有做到這件事的能力,況且她從始至終也沒有去找別人的意思,不過是不想把這件事弄得太過難堪罷了。
踩著高跟從他車上下來,江雲舒落荒而逃似的微微彎了腰,很快那道纖細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排列整齊的車輛之中。
林輕舞的腳步聲姍姍來遲,她敲了敲車門,便看見周政延一個人氣定神閑的坐在後座上,她柳眉挑了挑,卻沒細說自己的疑惑。
“阿政哥哥,我在辦公室等了你好久,怎麼沒人告訴我你在這裏?”
“有什麼事嗎?”
他翻看著手裏的文件,沒有打開車門讓她上來的意思,可是林輕舞卻主動拉了車門,擠了進來。
是陌生的不屬於自己的香水味,即使殘留在車裏的很淡,但也足夠讓林輕舞好看的眉頭皺了皺眉,她抬了抬鮮紅的唇瓣,開口卻左顧而言他。
“聽說最近C市不太平,阿政哥哥有沒有聽說什麼風言風語?”
周政延粗眉不可置否的抬了抬,卻沒有看她,“我從來不信風言風語,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