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ry,”金發帥哥徑直捏了餐巾紙為江雲舒擦拭滴灑到禮服上的酒漬,壓根忘了二人隻是剛剛認識。
措不及防被他似有若無的碰了碰圓潤之處,江雲舒臉上閃過一絲難堪,此時周政延那邊才有人注意到此處的動靜,指了指二人,又指了指被金發帥哥步步逼退的江雲舒。
毫不遮掩的皺眉,周政延卻是沒動。
“可以了我自己來就行了,謝謝。”
江雲舒見過不少猥瑣的鹹豬手,但是頭一次見擁有著這樣一張帥氣臉蛋的鹹豬手,簡直是暴殄天物。
“小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這兒最大一座煤礦老板的兒子,要是跟了我,你以後會吃穿不愁。”
想要避讓時,卻被他猛的攥緊了手腕,江雲舒立刻吃痛,想要掙紮卻是掙脫不開,“你放開我,周政延!”
忽然是下意識的喊叫他的名字,江雲舒也顧不得這裏是公共場所,反正大家也聽不懂她說的話,便幹脆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這個時候,你才能想起我?”
陰戾的聲音驟然出現在身側,江雲舒嚇得抖了兩下,一回頭果然對上周政延陰惻惻的眸子,卻不是盯著自己的,而是聚焦在自己被人捏著的手腕上。
“她是我的女人,我希望你能識趣一點。”
他周政延的女人,經常被冠以這樣的名號,卻都不是江雲舒自己所說,她其實有時候很想深刻的問問他這個稱號的含義,卻又害怕把話問得太明白,他會將自己從他的領地驅逐出去。
“你是——”
金發帥哥一句話還沒問完,便被周政延駭人的眸子盯得晃了神,江雲舒立時鑽了空子將自己的手奪回來,白嫩的手腕處已經有了紅痕。
&op!”
這場鬧劇般的搭訕結束在此時,那位方才還在和周政延談論商務來往的老板頓時挪起大腹便便的肚子,離開了圓桌,看向江雲舒時眼底滿是歉意,說了一長串她聽不懂的丹麥語。
“NOdad,why?”
金發帥哥似乎有些不依不饒,但礙於周政延在場,也不敢再上前糾纏,便隻能在被富商教育一頓之後,耷拉著腦袋跟在他身後,離開。
江雲舒剛想鬆一口氣,卻感覺一股涼意自心底攀升而起,果然,她一回頭便對上周政延不太友善的目光。
被他拉拽著離開大廳,所有的喧囂都被關在金碧輝煌的大門之內,江雲舒被狠狠的抵在了冰涼的牆柱上,單薄的背上汗毛開始樹立。
“但凡我沒有盯著你,你就開始尋找下一個可以糊口的獵物了?”
這才弄懂他為什麼要生氣,江雲舒心頭仿佛驟然被澆起了一團火焰來,“什麼叫獵物,周政延你說話能不能放尊重點?”
“尊重?”他嘴角扯過一絲嘲諷的笑意,“江雲舒需要這個東西嗎?”
透過周政延眼底看不出情緒的神色,江雲舒仿佛看到了那天,就是那天,她為了留在他身邊,千方百計爬上他床的那一天。
也是那個時候,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成了他眼中人盡可夫的女人,也踏入此生萬劫不複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