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夏侯德軒似乎有些焦急著要離開,在樊思琴與傲月對話之時,他便借口離開了,爾後,三皇子夏侯逸軒和四皇子夏侯玉軒也相繼離開了。
“南宮小姐,請為我母後診治吧!”夏侯華軒的聲音依舊如剛才那般溫柔,每說一句話,眼角眉梢盡是柔柔的笑意。
若非有著前世的記憶,傲月絕對不會把這樣一個萬人迷的男人當成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傲月依言為皇後把過脈之後,峨眉微微一蹙,惹來一旁的夏侯華軒一陣緊張,焦急地問道:“南宮小姐,我母後怎麼樣了?”
傲月收回手,麵色凝重的說:“皇後娘娘是中了一種慢性的毒藥。”
“慢性毒藥?你是說我母後中了毒?”
傲月的話可把樊思琴母子嚇得不輕,夏侯華軒更是驚得臉都變了顏色,要知道,這皇後深居宮中,又是一國之母,居然還有人敢向她下毒,連太醫都查不出來,豈不是很可怕?
“南宮小姐,既然你查出來我母後是中了毒,那麼,你可有解毒的方法?”夏侯華軒情急之下居然不顧男女授受不親而緊抓住了傲月的手。
“五殿下…….”傲月就像所有的大家閨秀那般羞澀地抽回自己的手,既而低下了頭。
“對不起,我,是我太心急了,我隻是想知道,你是否有辦法可以救我母後?”夏侯華軒亦覺尷尬,連忙道歉。
傲月整了整麵,沉聲道:“娘娘和五殿下放心,我既然懂得此毒,就必然會解此毒,不過…….”她故意吊了一下,再怎麼樣,她是逮到機會就報仇。
“不過什麼?”果然,夏侯華軒一聽到傲有這後麵的不過,那剛落下去的心又跟著提了上來。
就連躺在鳳榻上的樊思琴也跟著緊張起來:“南宮姑娘,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一把老骨頭了,能承受得了。”
話雖然如此,可是,她心裏卻不甘心,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今日今時的地位,她又怎麼能如此輕言棄之?
傲月覺得逗他們的時間差不多了,繼而道:“娘娘和五殿下放心,此毒幸虧發現得早,我一定能解,不過就是要多花一點時間,到時候有些稀有的藥材還得皇家才有。”她還想趁機多撈一點呢。
夏侯華軒馬上接下她的話:“南宮小姐,你要什麼樣的稀有藥材盡管寫出來,國庫裏有著各國敬獻的奇異藥材,絕對不難找。”
“好,那我現在開一張藥方,隻要照著藥方去找齊藥,然後再交給我,後麵的事情就好辦了。”
夏侯華軒點了點頭,暗自鬆了一口氣:“南宮小姐,那事不宜遲,你寫吧!”
傲月在紙上寫下了很多名貴的藥材,其實呢,替樊思琴解毒根本就不需要那麼多,她不過是為自己日後積多一點而已。
什麼叫有備無患,她這一世是懂得了,不會再向前世那般傻了!
從鳳寧宮出來時,已是近傍晚時分,傲月拒絕了讓夏侯華軒送出宮,而是獨自一個信步來到了曾經最熟悉不過的地方——禦花園。
望著滿園的國色天香,她的心如大海浪潮一般翻滾著,眼神不經意地望著遠處,那裏是結束她前世的地方。
那一晚的恨與痛,即便是過了漫漫千年,她的心亦疼痛如昨!
夏侯華軒,李偲偲,我南宮傲月這一世要讓你們加倍償還,要讓你們生不如死!
握緊的拳頭幾乎可以擰出水來了,顫抖的嬌軀在花海中愈加顯得薄弱,風吹散了她的長發,也吹亂了她的心!
“南宮小姐!南宮小姐!”身後傳來夏侯逸軒那溫潤的聲音。
“呃!”傲月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緩緩地轉身,用一個轉身的時間恢複好自己的情緒:“三殿下。”
“南宮小姐,你怎麼了?”夏侯逸軒滿臉關懷,那探窟的眼神讓傲月下意識的躲避。
“沒事,我隻是覺得這裏很美,有一種入了仙境的感覺。”
盡管傲月已經掩飾得很好了,可是,細心的夏侯逸軒還是從傲月的眼底找到了那麼痛,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痛楚,那種傷痛似乎連帶他的心都跟著顫了一下。
他不明白,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五六歲的姑娘能有什麼樣的痛楚,然而,轉念間,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卻誤會了,他以為傲月站在萬花叢中,看花開如此嬌豔欲滴,而自慚形穢,他以為,傲月的心如同水晶般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