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謝謝姐!姐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姐!”樊思遠一向是沒有什麼頭腦,這一聽到有好處可撈,馬上就開心得咧嘴直笑,儼然如弱智的孩子一般。
樊思琴看著自己的的弟弟,心中苦澀,不過,臉上總算是褪去了慍色,吩咐一旁的張嬤嬤:“去告訴寧兒到國庫那邊拿一些這個月哈克草原進貢的上等血參來。”
“是!娘娘!”張嬤嬤邁著小碎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姐,你該不會把那麼好的東西送給那個南宮離吧?”一旁的樊思遠一聽到血參二字,可就不樂意了。
樊思琴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麼?南宮離年輕時長年征戰在外,身體上肯定有些舊傷,正需要這些血參作補,若是等閑之物,南宮離走南闖北過,又豈會放在眼中?”
不得不說,她很有心計,不管南宮離現在心中有多少的怨氣,可是,她把這血參送過去,南宮離就算是有天大的氣也該放下了。
南宮將軍府中。
“將軍,公子迎娶李姑娘的事情,是不是要等小姐回來再做決定?”書房中,赫連城還是想說服南宮離。
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那個李偲偲來了才這麼一兩天的時間,可府裏上上下下幾乎都對她讚口不絕,可見她收買人心很有一套。
這讓赫連城頗為擔憂,因為,他不相信,這個世上有十全十美的人,盡管那個李偲偲表麵上看起來弱不禁風,逢人就笑臉相迎,說話亦是非常有理,可他就是覺得有些古怪。
“連城,你是怎麼了?偲偲才來多久,你看府裏上上下下都對她印象極好,可見她心地也夠好,你也知道,傲宇是什麼樣,難得有姑娘肯答應嫁給他,南宮世家也該辦辦喜事了!”
南宮離一提到李偲偲,眼中盡是笑意,李偲偲每天早起晚睡,親自為他端茶倒水,伯父前伯父後的叫,比女兒傲月還要細心,如此乖巧的兒媳,他自是十分滿意,可他就是不明白,為什麼赫連城會獨執反對票。
“將軍,小姐臨走之前亦是再三叮囑,萬事等她回來再說,如今…….”
“好了,連城。”沒等赫連城說完,南宮離便有些不耐地打斷了他的話:“傲月是很主見沒錯,可是,我還沒死,眼也沒有瞎,耳也沒有聾,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
“是!”赫連城垂首恭敬地站在那裏,不敢再多言。
也許是看出來赫連城的心思,南宮離想了想道:“好,你先去準備一下該要準備的東西,這傲宇成親的日子,就依你吧,等傲月回來再定!”
赫連城聞言有些驚訝,沒想到南宮離會改口,霍地抬首,喜上眉梢:“是!將軍!”
“將軍,國舅爺在大廳求見!”就在這時,管家前來稟報。
“國舅爺?怎麼又是他?”南宮離眉頭緊鎖,兩腮動了動,已明顯不悅了,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樊思遠再敢鬧的話,他不會再給皇後的麵子了。
“將軍,要不要連城去……”一旁的赫連城也覺得國舅爺有些過了。
“不必了!”南宮離以手製止了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並朝外麵走去:“我就去見見他,看他還想鬧什麼。”
剛出書房的門,他又回過身來吩咐道:“連城,你就不用跟我去了,你去準備該要準備的東西吧!”
“是!將軍!”赫連城不再堅持,他知道,將軍雖老,但身手還在,至少對付那個國舅爺,還是綽綽有餘。
大步出了將軍府,赫連城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或許是自己多心了,但他總覺得,隻要傲月回來,一切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月兒,你還要多久才能回來?你還好嗎?”他默默在心底為傲月擔心,為她祈禱。
或許,這個世上,能讓他如此牽掛的人,就隻有她了,唯她而已!
且說傲月與夏侯逸軒一早就趕路,原計劃上午可以到,卻因為昨天的那一場雨,兩人在山洞裏耽誤了一晚上的行程,盡管他們已經盡量加緊腳步了,可還是足足慢了大半天才到。
“從這個山洞穿過去,就到了天狼山腳下了。”夏侯逸軒指著前麵一個黑乎乎的洞口道。
“你確定要從這個裏麵穿過去嗎?”傲月來到洞口,踮著腳朝裏麵看了看,卻什麼也看不到,這麼黑的山洞,憑直覺,裏麵絕對有文章。
“這是唯一一條通向天狼山山腳的路。”夏侯逸軒邊說邊從身上掏出火種,領先朝裏麵跨了進去。
“喂!”傲月卻本能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我不叫喂,不是說好了叫我三哥的嗎?你怎麼了?”夏侯逸軒看到突然變得有些猶豫的傲月,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