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子挑了挑眉,粘著手中的棋子放了下去:“難道這天狼山腳下,還有第二個人能救你麼?”
夏侯逸軒抿了抿唇,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大變,急急跳下了床,卻因為過於用力而牽痛了手臂上的傷,他不禁咧嘴輕哼了一聲。
“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不過,你手臂上的傷還得幾天才能痊愈,所以,你現在最好是乖乖的躺回床上去。”那紅衣男子的臉上依舊顯得很平靜,說的話好像永遠都是那般清冷。
夏侯逸軒並沒有照他的話去做,而是急急地問道:“跟我一起暈倒的那位姑娘呢?”很奇怪,他居然如此擔心她。
“你身上的毒,她都幫你吸得差不多了,也幸虧她幫你吸出來那麼多了,要不然,我就算到了那裏,你也沒命了。不過,她就沒那麼走運了,你有內功,可她根本不會武功,所以……”
“她怎麼了?她在哪裏?”沒等紅衣男子說完,夏侯逸軒隻覺得自己胸口有種炸開的疼痛,仿佛就要失去什麼一樣那般難受。
“她長得那麼醜,她是你什麼人?你這麼緊張她?這可不是你以前的作風……。”紅衣男子似乎故意吊他胃口,總是說一半留一半。
“告訴我,她在哪裏?”夏侯逸軒突然粗魯地抓住了紅衣男子胸前的衣物,幾乎是暴怒狀,一貫溫柔示人的他居然也有這麼狂躁的一麵。
可是,那紅衣男子似乎並不害怕,也沒有掙紮,而是任夏侯逸軒抓住,甚至是連眼神都沒有變一下:“這才像你,你應該是這個樣子才對。”
“火狼,不要考驗我的忍耐性!告訴我,她在哪裏?她怎麼樣了?”夏侯逸軒幾乎是咬牙切齒,看得出來,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
如果紅衣男子再不告訴他傲月在哪裏,他估計會扭斷紅衣男子的脖子也說不定。
原來那個紅衣男子叫火狼,果然人如其名,如火一般炫目,如狼一般邪氣!
“她就在隔壁,放心,到了我的天狼閣,她就死不了,不過,她可能會晚一點才能清醒過來!”叫火狼的紅衣男子終於說了實話。
夏侯逸軒確定他說的話是真的之後,這才鬆開了他,並打開門,衝了出去,他就想親眼看到傲月才能安心。
“公子!”衝出去的夏侯逸軒差一點就撞到了藍鳳的身上,藍鳳想要伸手去扶著他,卻不料被他一甩。
“藍鳳,不用管他!讓他去!”火狼懶懶地出現在門口,示意藍鳳退到一旁。
待夏侯逸軒衝進了一旁的房間之後,火狼這才問一旁的藍鳳:“藍鳳,你把信送到山上石碑前嗎?毒仙毒聖他們有沒有拿走?”
藍鳳搖搖頭,顯得一臉無奈:“狼主,藍鳳已經去過三回了,可是,信依舊在那裏不動,據紫鳳回來說,這些天,毒仙和毒聖似乎遇到了什麼大麻煩,估計他們不會下山來。”
“大麻煩?這個世上還有什麼事可以難倒他們?”火狼沉吟蹙眉,在他的印象中,似乎還有沒有什麼事情讓那兩個大怪人覺得是麻煩的。
“藍鳳,你繼續把信送過去,成與不成,那就看天意了!”
“是!狼主!”藍鳳恭敬地離去。
火狼朝一旁半掩著的門看了一眼,卻看到夏侯逸軒滿臉擔憂地蹲在床邊上,那專注的眼神,那擔心的模樣,他敢肯定,這是他第一次看見。
心中縱然有很多疑問,可是,他知道,這個時候去問無疑是自討沒趣,他知道,有些事情,不用他問,那人也會說出來,他已經習慣了等。
房中的夏侯逸軒靜靜地蹲在傲月床前,床上的傲月雖然麵色蒼白,但是呼吸均勻,這讓他寬心了不少。
腦子裏總是閃過她為他吸出毒血的情景,她居然不顧自己的性命來救他,不知為何,感動再一次填滿了他的心,不可否認,甚至還有一絲竊喜。
“南宮傲月,我夏侯逸軒欠你一條命!”他記得,他還欠她一個人情,縱然她醜如鬼魅,縱然她如謎一般難懂,可是,他決定以後會好好的去懂她。
“看得出來,她對你很重要!”一身清冷又帶著邪氣的火狼如幽靈一般出現在他的身後,他終於還是忍不住進來了。
“她救了我的命……”夏侯逸軒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
“就那麼簡單嗎?如果她是一位絕色佳人,或許我可以解釋得通,但是,她卻是這副模樣……”火狼指了指傲月,搖搖頭,挑挑眉,表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