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活著嗎?”傲月覺得自己渾身都軟綿綿地提不起一點勁來,還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不對,她已經死過一次了,應該對死不感冒了才對!
“嗯,我們還活著!”夏侯逸軒居然邊回答邊伸手將散落在她臉上的秀發撥弄到一旁,那自然而然的舉動,讓一旁的火狼幾乎是瞪掉了眼珠子。
他這過於親密的舉動連傲月都覺得有些難為情了,有些尷尬地朝火狼望去,微微一怔,她也給火狼的模樣驚住了。
剛開始,她隻覺得一團紅豔站在一旁,還以為那是個女人,不料,這一看,那居然是個男人,不對,應該說是非男非女,難不成是泰國人妖?
“他是?”其實傲月心裏也不確定眼前這個到底是男是女。
“他就是天狼山的狼主火狼,也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夏侯逸軒答道。
“火狼?他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怪人?”傲月滿心狐疑地再次望著站在那裏不言不語亦不笑的火狼,這就是那個怪人?她原先覺得夏侯逸軒口中所說的怪人應該是個老頭,卻沒有想到居然是這麼一個既年輕又美豔的男人。
她敢肯定,這個妖孽般的男人頂多不過二十三四歲左右,怎麼看,她都覺得眼前的火狼的清冷性子跟某個人很相似。
“沒錯,在下正是火狼!”火狼依舊是那種清冷的調子,不喜不悲,不為所動,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就靜靜地站在那裏,不動不笑,可是,你一樣望過去,總覺得他全身都在動,仿佛每個細胞都在故意賣弄風情,比那風月女子更入畫三分。
那如畫的眉毛,那銷*魂的魅眼,那長得連女人都羨慕妒忌恨的眼睫毛,那輕挑的眉梢間,無時無刻不在低訴著人世間最難懂的眷戀。
如果他是一個女人,那麼,就連風情萬種的李偲偲也未必會勝過他,隻可惜,他是個男人。
“兩位聊一會兒,在下去吩咐人給兩位送點吃的來!”火狼並沒有忽略傲月眼中的驚豔,或許,這樣的目光對他來說早就習已為常了。
火狼說完,轉身離去,那身精致的紅袍在門口微微飄起,是那般炫得令人睜不開眼,傲月終於明白,他跟誰很像了。
赫連城,火狼的身上居然有某種特質跟赫連城很像,雖然他們長得並不像,打扮也是截然不同,可是,那清冷的模樣,卻十分的相像。
眉間那種淡淡的疼,仿佛,在他們的身上藏著千年難以傾訴的痛楚,藏著千年難化的堅冰,任世間種種也無法打開他們緊閉的心扉。
如果他能夠認識赫連城,也許他們會成為好朋友,傲月在心底想著,好像,這個男人眉宇之間跟夏侯逸軒兄弟也有些出奇的相似,雖然他的打扮來說是雷人了一點。
“傲月,你覺得怎麼樣?”夏侯逸軒滿是擔心地問道,他並不知道傲月此刻在想些什麼。
傲月輕輕地搖了搖頭,有些蒼白的唇瓣輕溢出一抹笑靨:“沒關係,隻是覺得身子有些無力,我想休息一下就好了。”
停了一下,她忙問道:“對了,解藥拿到了嗎?”
“沒有,但應該不是問題。”夏侯逸軒搖搖頭,剛才火狼似乎有意卡住解藥,但是,他了解火狼,隻要他要拿走,火狼一定會給他。
“你待會再跟他說說吧,我們拿到解藥就要趕回去,要不然,就來不及了!”傲月隻是想盡快趕回去,她擔心南宮世家會出事。
夏侯逸軒沉默了半晌,才問道:“你真的那麼關心五弟嗎?還是因為你救了他之後,你就可以成為他的……”忽然有一種無法言喻地心酸,她真的那麼在乎五弟,甚至不惜拚了自己的性命?
傲月愕然,眨了眨眼睛,不解地問:“你怎麼了?之前你不比我還擔心他嗎?還有,嫁給他這件事情,一直是皇上跟皇後在說,你何時聽見我有答應過?”
“你也不反對不是麼?要不然,你怎麼會那麼拚命地想要救五弟?”夏侯逸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似乎很想弄清楚她心裏的真實想法。
“我拚命的救他?我不也拚命的救過你嗎?你別忘了,我是個大夫,我的職責是救人,救人之前,我不會考慮到利益,就像救你的時候,我明知道我有可能會死,但我也一樣的會救你!”傲月忽然生氣地推開他,隻為他的誤會。
她救夏侯華軒一切隻為了複仇,又豈會是貪慕虛榮?而她救他,她卻不知道為什麼,當時隻知道,不能看著他就這樣死了,可他居然如此看她,這讓她很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