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月!”夏侯逸軒急得大叫,正欲衝進去。
“不用追了,她已經進去了!”火狼攔在他麵前:“你剛才答應過她的事情,是個男人就得做到,下山吧,好好休息一個晚上,明天準備回你的牢籠吧!”
“可是,她……”夏侯逸軒無不擔心地望著裏麵,他的武功不算差,可剛才他居然沒有看清楚傲月是怎樣被人帶進去的,光是這樣的輕功,對他來說就已是望塵莫及了,更別說這還擺著詭異的七七陣法。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你我都無權幹涉!我兩個師兄有多怪,你剛才已經見識過了,如果你不想她死得更快的話,那就聽她的話,現在下山,明天回皇城!”火狼丟下這句話之後,縱身朝一旁的小路掠去。
夏侯逸軒怔怔地望著裏麵,卻始終未見一個人影,他想闖進去,可是,他又怕救不了傲月,如果因此而惹惱了那兩位怪人,那豈不是害了她?
萬般無奈之下,他隻得下山回到天狼閣。
且說傲月被一陣風似的卷了進去之後,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待她醒過來之時,才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小木屋裏的竹椅上。
她甩了甩頭,讓自己迅速清醒,身邊傳來異動,她霍地回首,才發現,另外一旁的兩張竹椅上麵各坐著一個打扮奇怪,且披頭散發的人,都閉著雙目,像是睡著了。
傲月猜想這應該就是火狼的兩個怪師兄了,正想起身,不料,卻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姑娘,想要去哪啊?”
這聲音可著實把傲月嚇了一大跳,這才看到剛才還在沉醒的兩人幾乎都同時的醒了過來,那炯烔有神的目光,幾乎是要將傲月看穿一般。
“你們就是毒仙毒聖?”傲月上下打量著他們,這兩人看起來不過三十左右,雖然說長得不像夏侯逸軒他們兄弟那般風華絕代,也不像火狼那般妖孽,但也是棱色分明,粗眉獷目,鼻高唇厚,不能讓人一見驚豔,也能一眼記住,尤其是他們那一頭不是普通長的黑發。
明明就是年輕人,卻打扮如六十老頭一般,看來還是普通的怪。
兩人對望了一眼左邊身穿灰色破爛衣的點了點頭:“沒錯,我是大師兄毒仙。”又指了指坐一旁身穿土色的男子:“他是我二師弟毒聖!”
“我一直以為毒仙毒聖會是兩個老頭,卻沒想到,居然是……”傲月故意頓住不語。
“怎麼樣?讓你失望了?”毒仙毒聖互望了一眼,語氣中明顯已不悅。
“兩位不要誤會,傲月絕無看輕之意,隻是……”
“隻是,你懷疑我們兩個的能力?”毒仙似乎比毒聖要多話一些,由始至終,都是他在跟傲月對話。
那個毒聖除了一雙利眼盯得傲月心底發毛以外,始終是緊抿著雙唇,一言不發,讓人猜不透他心底究竟在想些什麼。
有句話叫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看來這人才是個難對付的刺,傲月心裏想著。
果然,那毒仙話一出口,一旁的毒聖馬上就跳了起來,手指著傲月吼道:“既然不相信我們,那你最好馬上滾,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
傲月心頭猛然一跳,但還是強製鎮定:“兩位的威名,傲月聞名已久,若是不信,又怎會進來?”頓了頓,她隨即岔開話題:“剛才兩位不是說遇到了什麼麻煩嗎?我們之間有協議,我傲月雖是女流之輩,但也絕不會出爾反爾。”
“我們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又豈能解決?”毒聖輕哼一聲,看到傲月不過十幾歲的小女娃,自然不相信她。
“你們不說出來,又怎知我不能?說吧,什麼麻煩?”傲月豪氣頓生,她最不喜歡被人看扁了,尤其是被男人看扁。
毒仙猶豫了一下,才說出原因:
原來,大約在十天前,他們師兄弟二人下山,卻無意碰到了一個什麼哈克草原的郡主,那郡主刁蠻任性,卻又天姿聰敏,兩人突發其想,想要收她為徒。
不料,那郡主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隨手寫一張紙的字,限他們五日之內讀懂,若是讀懂了,她就做他們的徒弟,若是超過五日讀不出來,那麼,超一日就送她一樣他們手中有的稀世珍寶,若是十日讀不出來,那就反過來要他們做她的徒弟。
這眼看明天就是十日之期,他們卻毫無頭緒,翻遍了古今中外,各國的語言,可就是沒有這種文字。
若非如此,他們也絕不會讓傲月進來,讓傲月進來也是活馬當死馬醫,希望有一線轉機,要不然,真做了那個女娃的徒弟,那他們這一世英明就真的毀了。
“好!你若能幫我們解決這個麻煩,無論你要我們做什麼,我們都答應你!”毒仙似乎很爽快。
“好!一言為定!”傲月隻差沒有與他擊掌為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