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想到初次見麵的場景，周攸海臉上有些尷尬，但他還是說道：“如果衛少不嫌棄，小弟願意追隨左右。”
不僅是這次的救命之恩，一向精明的周攸海同樣明白，想要生存下去，必須抱團取暖。
事實上，無論是趙天昊、還是歐陽龍，甚至是學校老大郝振天，都盯上了零點酒吧這塊肥肉，都向他施壓過，甚至還火拚了幾次，雙方各有死傷，所以周攸海壓力很大。
周攸海也曾想過，加入某一方勢力，繼續過他的逍遙日子。
隻是他人微言輕，勢力也算不上強大，無論加入哪一方，都會成為衝鋒陷陣的炮灰。
而追隨我則不同，雙方實力差不多，他不可能聽命去送死，甚至聽命都要打上問號。
之所以選擇追隨我而不是當老大，最重要的是我救了他的命，如果他還恬不知恥的想當老大，那就是沒有合作的誠意。
“這...”
聽到周攸海的話，我心裏還是很高興，這說明起碼我贏了賭約，但臉上卻一副為難的表情。
事實上我不會答應他，因為我要的不是合作，而是聽命的悍將，雖然如果周攸海追隨我，大家都是兄弟，但我要的可不是一心想當老大的兄弟。
“上次有眼無珠得罪了衛少，小弟在這裏賠罪了。”
站起來的周攸海，從桌上拿起一瓶啤酒，狠狠朝著自己腦袋上砸去。
啤酒瓶應聲而碎，夾雜著鮮血和玻璃渣的泡沫啤酒，不斷從臉頰上滴落而下。
我心中一動，對別人狠算不了什麼，大多數人都能做到，但對自己很，可不是那麼容易，這周攸海可真是個危險的狠角色。
不過正因為如此，我想要收服周攸海心境更加炙熱，那就更不能答應他。
我站了起來，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毛巾，親自幫周攸海擦拭。
“我可不是什麼狗屁衛少，大家都是兄弟！”
周攸海心中一喜，以為我答應了合作的事，隻是他臉上的笑容很快收斂，因為我竟然帶著人告辭離開了。
離開零點酒吧，天色已經亮了起來，我帶人去街邊吃了早餐，接著驅車返回訓練場。
我知道周攸海想要什麼，所以不能答應，盡管這次的拒絕會讓他懷恨在心，說不定會徹底翻臉，但我相信他一定會再來找我，下一次我們談的就不是合作了，而是真正的追隨。
我之所以這麼自信，是因為相信從來不吃虧的歐陽龍，一定會找周攸海報複。
而趙天昊和郝振天，一直盯著零點酒吧這塊‘肥肉’，相信很快會得知周攸海損失慘重，他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所以我在等，等周攸海來求我，到時候就能真正掌握主動權。
當然我也在賭，如果周攸海不要命的玉石俱焚，或者投靠了其中一家，那麼我之前的努力都會打水飄。
但博弈就是如此，或者贏最多，或者一敗塗地，自保從來沒有生存的意義。
不再管周攸海，我很快將注意力放在另一個人身上，那就是外號黑虎的徐良。
從得到的資料看，大二的徐良這個人背景有些特殊，他的身份事實上是軍轉複讀，也就是大二的時候去參軍，然後當兵兩年退伍之後，回來繼續讀書。
徐良的戰鬥素養很高，甚至成為了某旅精銳偵察兵，隻是因為犯了錯誤，最終提前退伍。
至於犯了什麼錯，這樣的秘密情報，普通人是根本無法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