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都是瘋子!把狗拉出來遛,卻把人關在狗籠子。
離婚本就是他和宮洺川的事情,跟李悠然無關。
她也從未想過和李悠然在一起。
她隻是求助他去逃跑而已。她逃跑無非是不想被他困死。
他憑什麼抓住李悠然不放?還把人扔到狗籠子?
“宮洺川,你不要太過分!”樂悠悠叫囂起來。
宮洺川轉過身,正看到樂悠悠虛弱地倚靠在門框上,竟然還有力氣對他張牙舞爪。
想到她這是為了李悠然,不怒反笑:“你難道也想進狗舍?”
樂悠悠知道自己麵對的就是一個變態,跟他多說無用,問黑子:“狗舍在哪?”
黑子自然不敢告訴樂悠悠,低下頭裝傻。
樂悠悠冷冷瞪了一眼宮洺川,提腿就跑向後院。
“站住!”宮洺川忍無可忍地喝道:“你再去找他,我們連好聚好散都做不到!”
樂悠悠管不得這些了。
她已經簽字離婚了,婚都已經離了,他還想控製她?
做夢!
黑子急了:“少爺,追不追……”
“她會後悔的!”宮洺川氣的渾身發抖。
手緊緊地攥著,好似27年的生命裏,他從未這麼憤怒過。
前腳剛逼他離婚,後腳她就翻臉不認人!
這種失控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同意跟她離婚,簡直是個傻逼!
薄唇緊緊抿起一道冰冷的弧度,宮洺川眸底劃過一抹殘忍的戾氣,一字一頓道:“放了李悠然之前,剁掉他一根手指頭。”
黑子立刻抽出手機,打電話吩咐手下立刻去幹這件事。
片刻,後院傳來一陣男人的嘶喊,淒楚淩厲的傳遍了整個白崖。
“啊……我的手……”
門樓下,有風輕輕吹過,夾雜著一陣陣的慘叫。
宮洺川淡漠的臉上劃過一抹可惜。
如果樂悠悠不囂張地衝撞他,或許他真的會把李悠然完整無缺地送回大陸去。
樂悠悠,是你害了他!
如果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
樂悠悠猛然地止住奔跑的步子,那是誰在慘叫?
是不是悠然哥?
難道她來晚了麼?
眼淚洶湧流出,樂悠悠跑的更快地去找狗舍,可是後院比白崖別墅大得多,一片林子裏隻聽得到那一聲聲慘叫,卻找不到人影。
樂悠悠隻能順著原路返回宮洺川那兒。
宮洺川正悠閑地站在水池邊,往水池裏扔一條條小魚,兩隻黑頸天鵝紮在水裏吃的正歡。
他剛剛剁了李悠然的手,轉眼就在這兒悠閑地喂鳥。
樂悠悠快要氣瘋了。
“你們把李悠然的手怎麼了?”
黑子實話實說:“其實也沒多嚴重,隻是剁掉了他一根手指頭。出了點血,死不了的。”
這難道還不嚴重嗎?
李悠然是個外科醫生,沒有了手指,他再也無法上手術台,從此就廢了!
他的前途全都毀了!
樂悠悠難以置信地看著宮洺川。
而宮洺川麵色冷漠如水,滿眼都是那一對黑頸天鵝,竟然一眼都不看她。
他的世界很大很大,大到可以無視被他毀了全部世界的李悠然。?
好似任何人的理想和未來在他的跟前,都輕賤得宛若螻蟻。
他太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