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並不是最大的城市,影響力也沒那麼大。
“很多記者采訪他,問宮氏來江城投資的原因,他都拒絕訪問。或許是這片地靠著山,正適合建設動物園林吧……”
“好的,我明白了……”
樂悠悠展開手裏的便簽,看著上麵的一行筆力虯勁的字跡,揉了揉眉心:“今天太累了,明天再去拜訪他吧。”
第二天,樂悠悠沒去別的地方,而是去了安葬姐姐的墓地。
墓碑上擺放著一束白色的雛菊,花鮮嫩的很,似乎剛放上不久。
有人來看過姐姐。
是誰?
宮洺川還是姐夫唐北玥?
樂悠悠四處望了望,並沒看到任何熟悉的身影。
她站在姐姐的墓前,虔誠地閉上眼:“姐姐,我知道宮洺川為什麼來大陸!因為他要陪著你……他連你送的衣服都那麼愛惜,怎麼會任你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這裏呢?”
她笑了笑:“他還想把你小時候住的地方拆了,建設一座野生動物園……他真是太愛你了……”
“姐姐,小時候你對我最好……你犧牲的時候還不放心我,把我托付給了他……可是我不想要這樣的托付……所以我決絕地離開了……我和嘉辰在費賽爾莊園過得很好,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相互扶持……”
有風吹過山林,沙沙聲此起彼伏。
林蔭道的拐角處,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那兒。
宮洺川降下車窗,正看到一個穿著白衣白褲的女子,站在樂莉的墓碑前,呢喃著什麼。
她和樂莉……必然有非同一般的關係。
宮洺川睇著女人的俏麗背影,心底生出一抹懷疑。
當確定自己懷疑的是什麼,心尖一陣陣地顫抖,莫名的心酸。
他覺得頭痛欲裂,便打開車裏的小抽屜,拿出一瓶藥,倒出一粒吃了。
黑子從後視鏡裏,正看到少爺在吃安眠藥:“少爺,您失眠症不是已經好了麼?怎麼又開始吃安眠藥了……”
宮洺川吞了安眠藥,閉上眼,眉心擰著一抹痛苦。
黑子伸手把藥瓶奪過來:“少爺,不許你再吃了。”
宮洺川閉上眼,又睜開,睇了一眼墓碑前祈禱的女人,把車窗慢慢地升了上去:“開車。她大概離開目的就會去找我。咱們快些回家。”
汽車緩緩地從墓地邊緣行駛過去。
男人坐在車裏,目光深幽地睇著墓碑前的女人,神情越發地惶惑。
然後,鳳眸不知不覺,沉淪起一抹醉意。
——
宮洺川剛回位於江城的家,不過半個小時,樂悠悠便也已經到了。
她開的是阿斯頓馬丁,豪華的紅色跑車在林蔭道上掀起一堆黃葉。
阿斯頓馬丁在宮家門前停下,兩個身穿白衣黑褲的傭人走過來替她打開車門。
一個分外熟悉的男人走過來,竟然是宮洺川的助理、曾經做過她保鏢的男人——向臣。
向臣對她恭謹一:“費賽爾小姐,我們家少爺剛回來,他讓我在門口等你……”
“他竟然知道我來?”
那個男人是神算子麼?
慵懶的眸底劃過一抹驚訝,很快就恢複寂靜:“謝謝。請帶我進去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