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洺川決定要她,就在此時此刻。
想要的奪取,不要的摧毀,這就是他的標準作風。
悠悠迷迷糊糊地覺得,自己似乎墜入無盡的深淵裏了,周圍都是濃稠的黑暗,濃鬱的化不開,而她的胸口仿佛被一顆大石壓住,壓抑地喘不過氣來。
她精致的鼻翼翕動著,就像是一尾掀翻在沙灘上的魚。
跨坐在他身上,身體不由自主地沉淪……
他深深地睇著她,眸底彌漫著一抹深情。
朝思暮想的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今天,他終於可以跟以前一樣徹底得到她,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他的靈魂一半在地獄裏邪笑,一半在她身上狂歡。
“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生生世世是我的!”他貼著她的耳,有些歉疚地說:“這次算是我錯了。不過你最了解我,我其實很疼女人,我會對你好的……”
悠悠的眸變得迷離,逐漸迷失。
他拍了拍她的小臉兒,她的意識已經喪失,嫣紅的唇瓣呢喃了一句什麼,他聽不清。
她迷離地勾起唇角,竟然伸出細長的胳膊摟住他的脖頸:“不要走……我害怕……”
她自從回到他身邊,便一直都是很倔強的樣子,從未露出過這樣柔弱的一麵。
今夜,她柔軟地呢喃著,仿佛很需要他,他的心像是一江春水,忽然就被她柔軟的呼吸給揉出了一圈圈的漣漪。
可是……
當感覺到那一層輕輕的阻礙,他的鳳眸倏然就變得黑沉。
怎麼會有阻礙?!
“痛……”她疼的幾乎嚶嚶哭起來,拳頭無力地捶打他的胸膛:“唔……不要了……”
他還沒怎麼樣,她就痛成這樣?
悠悠眉心擰起,仿佛壓抑著深深的痛苦,額頭也溢出涔涔的冷汗。
有那麼痛麼?宮洺川倏然想起什麼,眸子逐漸眯起:“該死的!……你,你該不是為了嫁更好的,就做了什麼修複手術吧?”
身下的女人已經因為疼痛而昏過去了。
宮洺川慌了,再也無法追究她做修複手術的事情,忍住滿心的憤懣,敲了敲擋板:“黑子,速度去醫院!”
這個女人的狀態根本不像是情事所累,反而像是身體原本就有傷,經過他的衝擊,竟然發作了。
她臉色慘白如紙,口中不斷叫痛,痛的幾乎打滾。
他緊緊地抱著她,心底都是不解。
她這樣的表現,究竟是怎麼回事?
——
宮洺川把樂悠悠送到醫院,婦科醫生很快檢查完畢,走出急診室:“沒什麼事情……雖然這個年齡的男人都是如狼似虎的,但是也不能沒有節製啊……”
宮洺川臉色頓時黑了。
心底越發臊的慌。
醫生又看了一眼病曆,搖搖頭:“病人曾經流過產,子宮多年前就受到損傷,無法正常排卵,已經不能生育。所以才會出現驚厥。還是那句話,再如狼似虎,也要懂得節製!”
“不能生育?”宮洺川愣了好久,滿臉難以置信。
宮家人丁稀薄,他除了工作,很重要的任務就是造人。
他如果子嗣不穩,宮家諾大的家業就麵臨著風險,那些隔了好幾代的遠房叔伯兄弟、那些覬覦宮家的世家大族一定覬覦宮家家主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