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記憶裏總是有一個小男孩。那是費賽爾,她的弟弟,以前叫嘉辰。
費賽爾眼淚汪汪地望著他的姐姐:“姐姐,你不要我了麼?”
“費賽爾,我沒有不要你,我爸爸對不起你,給你種入菌株。姐姐會把自己的身體當做實驗人體,解決菌株的問題。等我研究出來徹底去除菌株的疫苗,就去幫你去除菌株……但是你長大了,男女有別,我們還是暫時不要見麵了……”
……
轉眼,場景變了。豪華的歐洲古堡內,一個男人與她抵死糾纏。
男人竟然是宮洺川。他漆黑碎發散在他高貴的額頭,容顏俊美無儔,光風霽月。
她即便在夢中都在感歎,不管他欺騙了她多少,他都是一個讓女人趨之若鶩的男人。
可是漫天的夢靨裏,他的嘴角卻在戲謔地笑:“為什麼我會看上你?嗬……當然是因為你長的漂亮,不能便宜別的男人。”
他唇角輕輕一掀,“想跟你姐姐比,你配麼?你不過是她的替身,填補我失去她的空虛……你算什麼呢!”
她配得上宮洺川麼?
她比得上姐姐麼?
她真的隻是個替身麼?
她哭起來:“我曾經想待在你身邊一生一世,替姐姐陪著你,守護你……可是你不值得……你讓唐婉弄出Frank……有想過我的感受麼?你根本不在乎我,怎麼值得我愛上你……”
“我不會再愛你了……”
樂悠悠呢喃出聲,眉頭緊緊皺起。
忽然,一道強力的目光籠罩在她身上,悠悠意識逐漸複蘇,原來都是一場夢。
原來,她剛才做夢了,夢到了費賽爾和宮洺川。
而其實她一直都在這輛保姆車裏。
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她睜開眼,便對上一雙漆黑如墨的深眸。
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竟然一直都在她身體裏。
雖然他戴著麵具,但是她曾經摸到他的手腕。
他手腕上有一個燒過的疤痕,坑坑窪窪的。
像極了宮洺川。宮洺川為了搶救姐姐軍服,隻身入了火海,手腕燒了一塊疤痕。
她厭惡透了這塊疤痕,所以她記得很清楚。
可是他雖然有著火燎疤痕,可是究竟是宮洺川麼?
宮洺川不是已經死了麼?
他如果不是宮洺川,為什麼手腕上火燒疤痕一模一樣?
如果他是宮洺川,為何要戴著麵具?
他究竟要做什麼呢?
或許正是因為想著他是宮洺川,她見到他的時候,便沒有那麼恐懼了,哪怕他侮辱她,她也沒有那麼痛苦。畢竟她的身體是他的,一直都隻給他一個,如果他真的要再來欺辱她,她除了難以忍受,到還不至於厭惡到惡心的程度。
他這時候抽出來,伸手撫著她姣好的臉頰:“做夢了麼?你剛才說,你不會再愛上……誰?”
這一場夢讓她夠傷心的,她嘲諷道:“你戴著麵具,不讓我知道你是誰。又何必探尋我的心事?”
她撈起衣服慢條斯理地穿上,然後拉開車門:“下周你還會繼續纏著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