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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建造的餐廳,如同一座綺麗的神話宮殿。
華麗的豔色布幔在她身後飄蕩,她雪白清麗如同一座純美的白玉:“看著我幹什麼?”
宮洺川睇著她,眼神漆黑如墨,就像是湧動著波濤的大海。
被他直麵盯視,悠悠心底很不自在,不知道怎麼的,那夜她被韓悠日剝成那樣,他卻沒動她。
從此之後,再看到他就覺得怪怪的。
一向大方灑脫的她,做任何事都遊刃有餘,這次卻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宮洺川垂下眼簾,把所有的欲望深藏,整個人都變得慵懶起來。
吩咐侍從拉滅了所有的燈,清光了所有的客人,他把這整層樓都包了下來。
“我記得你說過,我們結婚的時候我欠你一個……戒指?”他狀似無意地說。
她眉頭一挑,心底有個深陷的旋流,忽然將她心潮激蕩起來,他繼續道:“我現在送你還來及吧?”
他拍了拍手,黑子拿著一個深藍色的首飾盒走過來。
她目不轉睛盯住首飾盒。
“啪嗒。”他拿起盒子,叩開按鈕,湛藍的光芒四散,整個暗淡的空間都因為這個鑽石戒指而變得明媚起來。
他從座椅上站起,走到她旁邊,她不由地站起,他道:“伸手,我為你戴上。”
她卻搖了搖頭,從他手心裏拿走這個戒指:“我收下了。”
既然是彌補結婚的,她便收下了。
她竟然很喜歡這個戒指。
宮洺川沒能親手為她戴上,不由地一陣失望。
悠悠卻又坐下,拿起刀叉,似乎沒關注他的情緒變化。
宮洺川回自己座位上,吩咐侍從給他們添上紅酒。
喝了幾杯紅酒,吃了一些東西,悠悠覺得有些飽了。
宮洺川說:“陪我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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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燈光下,宮洺川優雅而坐,碎發散在他高貴而飽滿的額頭,他容顏清冷,唇角卻帶著一絲笑意,宛若花開。
悠悠有一刻的晃神,默默把這一刻深藏在記憶深處。
他這一刻的笑容不像以前那麼諱莫如深或者狂卷霸道,反而有一種雲淡風輕。
這裏是冰琪琳店,桌子上擺放著兩杯精美的冰淇淋。
玻璃窗外人來人往,不時往窗內一瞟。
“哇,那個男人好帥……”
“我在電視上見過,是宮洺川……”
“他不是一直住在動物園附近的豪宅裏麼?今天竟然出來散步了,那女孩是他什麼人?”
過了一會兒,閃光燈頻閃。
悠悠慌忙側過臉,防止被人拍了去。宮洺川低垂眼眸,淡淡道:“扭過你的頭,讓他們拍。”
悠悠不覺生出一絲氣惱:“我難道還不夠丟人,怎能被他們胡亂拍。”
她可是變態殺人狂的女兒。
他抬眼看了看她,又低垂下眼簾,“這次,是我授意。”
“什麼?”悠悠鬱悶了,“你這不是害我麼?我名聲還不夠壞?”
“被人稱為變態殺人狂、不雅視頻女主角,還是被人稱為宮先生得不到的最愛,你喜歡哪個稱號?或者,你覺得哪個稱號更有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