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裏,宮洺川把女人壓在身下。
“自己脫吧!”他從她身上翻下來,平躺在她身側,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
以前,他每一次看到她就會激動,現在卻對她沒有一點情欲。
既然他不願意主動,那就換她主動吧。
隻要這一晚順利過去,他就應該不會再糾纏她了吧。
悠悠深呼吸,開始解自己的衣扣。
其實,每次被他寵愛,她的心裏都會很滿足。
和宮洺川決裂,她其實也很不舍。
可是盡管不舍,他們的關係必須就此截止。
那就和他溫存最後一夜,讓自己以後的人生不留遺憾吧。
她解開衣扣,翻身爬到他身上,主動親吻他的臉頰、嘴唇。
纖細的手指涼涼地劃過他的臉頰。宮洺川閉上眼,對她的動作沒有一點反應,似乎對她沒了興趣。
他是她見過長得最英俊的男人,幾年過去了,皮膚依舊沒有一點毛孔,好的不可思議。
她溫軟的唇瓣親吻著他的臉頰,眼底都是醉人的溫柔,一絲不舍在眼底一閃而過。
忽然,宮洺川眉頭皺起,鳳眸倏然睜開,悠悠一愣,伏在他身上,視線不經意就撞入他的眼底。
她慌忙收回眼底的那一絲不舍,眼底恢複平淡無波。
他的胸腔以極為緩慢的頻率起伏,隱藏在漆黑劉海下的眼睛,魔魅而清冷。
“我不行。”他倏然推開她:“一想到你不愛我了,我就不行。”
他把她推到一邊,起身披上睡袍,站在大落地窗前點燃了一根煙。
打火機的藍色火苗在他修長的指尖跳躍,淡藍的煙霧升起,籠罩住他魔魅而深情的鳳眸。
她從床上起身,摟緊衣服:“宮洺川,是你自己不要的。”
他轉過頭,臉上浮起一抹懊惱:“真的不願意跟我再見了麼?哪怕偷偷見麵也不行麼?”
其實這些日子,他們都是偷偷見麵的。
他默許這種關係,也可以接受自己第三者的身份。
反正他隻要她的人,隻要跟她在一起就好,什麼名譽都不在乎。
她如果和歐陽真的結婚了,要一起過日子,那他不介意做她的地下情人的。
悠悠並沒回答,隻是低垂下眼簾,不再看他。
見她臉色清冷,沒有一絲商量餘地,他的神情變得失望。
“你走吧。”他把煙掐滅在煙灰缸裏:“不過你最好遵守我們的約定。”
悠悠有些詫異:“什麼約定?”
“待在江城一年,讓我隨時能找得到你。”他在為她研製克製菌株的疫苗。
“哦。”悠悠抿起唇:“我答應你。”
她的確需要他的疫苗。
其實,做到真正的了斷不容易。畢竟目前他們都在一個城市生活。
他終究受不了她去照顧別的男人,把他拋到一邊:“不要讓歐陽碰你。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樂悠悠不由惱了:“他已經是殘疾人,有什麼能力去碰我?不過,就算他碰我,關你什麼事?!”
“我的底線就是你的身體,不要讓任何男人碰你!”
他冷冷扔下一句話,便推開門當先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