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電話鈴聲猝然響起,打斷了宮洺川的思緒。
宮洺川接了電話,便聽到秦嶺的聲音:“我已經聯係到了嬴宇。他說,他明天就去江城,你們兄弟兩個有什麼恩怨不能化解呢?好好談談吧……”
宮洺川掛掉電話,苦笑一聲。
宮嬴宇自從十三歲從手術室醒過來,便徹底和他斷絕了兄弟關係。
他們二十年沒有交流,也早沒了兄弟情誼。
但是當初的確是他欠了大哥,如果大哥來索命,他總得給他一個說法。
他如果想要的是他的命,他也並不懼怕。
——
宮洺川在書房坐了許久,便起身去臥室。
悠悠已經睡著了,他坐在床邊,拉開領帶,在黑夜中凝視她許久。
其實,死不可怕,隻是,如果他出事,沒有人像他一樣再愛這個女人。
所以,不管怎樣都不能輸。
吾愛,但願你原諒我的苦心。
我會拚盡一切,保住你的未來。
忽然,悠悠眼皮下的眼珠翻動,似乎要醒了。
他在她眼睛上印上一個吻,這下,她徹底醒了,睜開了眼睛。
惺忪的視線頓時撞入他闔黑的鳳眸。
他竟然一直這麼俯下頭看著她麼?看了多久?脖子不會疼麼?
他剛才竟然親了她的眼睛,那淺淺的一個吻,仿佛親醒睡美人的那個吻。
悠悠感覺自己像是被王子優待的小公舉,雙手環繞住他的脖頸,看著他俊美的不像話的五官,紅唇微啟:“剛才不夠,我還要……”
這丫頭害臊不害臊啊!
“不可以……”宮洺川搖頭:“再親下去,我會把持不住自己的……”
“不管!!”她就是故意要看他的窘迫樣子。眸底劃過一抹狡黠。
他便無奈地摁住她的肩膀,居高臨下地又印上一吻。
這一次,她主動,香甜的氣息可勁兒地糾纏他,使得他很快便處於水深火熱中。
想到她真的要休養,他強忍住,撤開身。
她不依不饒的,死死拉住他的手腕,眉眼含笑:“你幹嘛去?”
“洗個冷水澡。”他無奈。
她故意拉住他的手,拖住他:“不可以離開我一分一秒……不可以離開我的視線……是你把我親醒的,要負責到底……”
這丫越發無賴了!
好像把他以前對她的那些手段都用給了他!
他越發無奈。
忽然想到什麼,便不走了,反而在她身邊坐下,撈起她的小手:“你撩起的火焰,自己負責澆滅……”
悠悠愣了一下。
他的手指溫涼地輕撫她櫻紅的唇瓣:“可以換一種方式滅火……比如跪下唱征服。”
悠悠的腦中開始不純潔地腦補了許多少兒不宜的畫麵,臉頓時紅的滴血。
是他死氣白賴要跟她領證。她可不要跪下唱征服!
憤怒地瞪他,再瞪他……
這個變態!和她在一起,總是撩騷到了極限。
即便今天她故意撩他,也被他耍了回來。
這男人流氓的不像話!
她跟他比,段位還低著呢。
宮洺川見她氣鼓鼓的樣子,不由靠近了一些,灼熱的氣息籠罩她的小臉,撒起嬌來:“悠悠,給為夫唱一次征服,就一次……”
悠悠真的怒了:“我累呢,不要!”
男人見她終於偃旗息鼓地躲進了被窩,笑道:“記住了,下次不要再隨便招惹我!”
隨後,他便起身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