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兒在費賽爾的胳膊上開了一個很小的口子。又讓樂悠悠伸出手腕,用手術刀割開一個很小的口子。
樂悠悠把胳膊上的口子靠近費賽爾的,兩人血流出傷口,落在手術台上。
就在這時,費賽爾的臉上一道青筋,似乎有東西沿著他的血管從臉部爬到脖頸、然後又進入胸口,最後進入他的手臂。最後一隻白色的線蟲爬出他手臂的傷口。
樂悠悠試圖用手捏住,可是還沒動,便被阿道兒捏住。
“這個蟲子不能殺死,一旦殺死,會在傷口處產卵,那麼將會產生更多的寄生蟲……”
”唐婉造出這樣的寄生蟲,多險惡的用心……“
如果將來有機會和唐婉見麵,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白色線蟲蟲尾還沒離開費賽爾的傷口,頭部便已經鑽入樂悠悠的傷口裏。
最後,它整個爬入樂悠悠的傷口裏……
樂悠悠並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麼不適,隻是阿道兒卻震驚地盯著她。
她從他的瞳仁裏看到了自己的臉。
自己臉上竟然多了一隻蝴蝶的痕跡……
血色蝴蝶就是爸爸拿宮氏的永生菌株做改良後的變異菌株。
菌株本來在她肩膀上,後來消失了一陣後跑到了她的脖頸,現在竟然上了臉。
就像她臉上長了個胎記。
忽然,腦中生出一絲疼痛……
樂悠悠心底有些慌,可是更多的是快意,她越痛,被拋棄的痛楚就越淺……
隻有身體痛了,才能忘掉心底的痛。
阿道兒為她注射了鎮靜劑,減緩頭痛。
她隱忍著頭痛,歪坐在地上,臉上劃過一抹報複的快感。
忽然之間,她似乎有些理解宮洺川了。
他疼起來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痛?痛的幾乎無法忍受?
或許他不想她跟他受同樣的罪,所以才會選擇離開她,和能幫助他減輕疼痛的唐婉在一起……
如果他和唐婉在一起,以後真的不會再痛,那麼她可以放手!
樂悠悠痛苦地捂著頭,疼的很想撞牆。
閉上眼睛,一串眼淚溢出,她哭的淚流滿麵。
最後,阿道兒給她注射強化鎮靜劑,她這才沒有因為疼痛而撞牆。
可是即便這樣,她也痛的厲害。
阿道兒的聲音充滿了悲憫:“我沒有辦法像唐婉一樣研製出一吃就能抑製疼痛的藥物。所以隻能給您增加鎮靜劑。可是這不是長久之計……您的身體頂不住幾回的……”
阿道兒觀察著大屏幕裏她的腦部頭像。自從寄生蟲爬到這個女人的身體裏,她體內的蝴蝶菌株便開始吞噬那個寄生蟲。
本以為寄生蟲和菌株會打的不可開交,互相吞噬,可是很明顯寄生蟲鬥不過菌株。
如果菌株能吞噬掉寄生蟲該有多好。
可是阿道兒還是失望了,因為菌株並不能一口吞下寄生蟲,寄生蟲鬥不過菌株,便在樂悠悠大腦的血管裏遊走逃遁……
永生菌株個頭比較大,無法進入頭部的血管,便縮回了樂悠悠的脖頸。
樂悠悠的疼痛減輕了不少,可是她的神經元也在被寄生蟲破壞。
這樣鬥個幾次,樂悠悠的大腦估計要受到極大的損傷。
阿道兒歎息著:“您這是何苦呢?報複自己就能報複到宮先生麼?他根本不知道您在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