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有些驚恐,但是心底依舊很悲傷。
一群穿著墨綠色軍裝的軍人圍住她這輛車,有人打開門將她拉出來。
她被抬上擔架,然後她便昏過去了……
醒過來的時候,她穿著白色的病號服,正躺在一張1.2寬的單人床上。
而她旁邊,鋪了十幾張這樣的床鋪。
窗外,是個鳥語花香的中式別墅。
而院子裏,十幾個跟她穿著一樣的男女,正在散步、聊天……
牆壁上寫著四個大字:四號監獄。
這是監獄?怎麼看著不像是監獄,反而像是療養院?
樂悠悠衝出門,大喊:“放我出去!”
“閉嘴!”一個女軍官走過來,提著警棍對著門砰砰敲了幾下:“你並沒什麼特殊的……這裏所有的病人都跟你一樣,都是蝴蝶菌株攜帶者……你以為你是誰?說放你就放你?”
“我要見霍家人……霍……霍至謙……或者宮……宮洺川……”
她被他們關到這裏做什麼?
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麼?”女軍官關上門:“再聒噪,罰你禁閉。”
樂悠悠明白,自己大概是實驗人體,和這些人被關在這裏了。
原來,和她一樣感染的人有那麼多。
可想而知,當年霍家並不隻是找了爸爸一個人來做這個實驗。
那麼多的實驗,大概出了很多和她一樣的菌株攜帶者。
現在,霍家把他們這些菌株攜帶者都收集起來了。
樂悠悠腦中忽然閃過很多片段,都是在實驗室像是小白鼠一樣打針的畫麵……
她一想起那些畫麵就忍不住幹嘔。
她很想出去,可是並不想去求著宮洺川救她出去。
就這麼渾渾噩噩地躺在那兒,閉上眼睛。
——
宿舍對麵的他樓上,宮洺川和霍至謙並肩站立。
霍至謙道:“看樣子她不準備對你低頭,不吃飯,不喝水……她這是要鬧絕食麼?”
宮洺川道:“把食物送給她,告訴她,我已經找到她爸爸了……不吃飯,哪有力氣見她爸?”
霍至謙笑笑:“你還是很心疼她的……她父親竟然也幫她找到了……那個家夥智商很高,藏匿很深,你能找到他真不容易。”
“他的事情已經平反。所以他願意重現人世。”宮洺川道:“是他的女兒為他洗刷的冤屈。”
“當然,他還得感謝你這個女婿……”
聽到女婿這個詞,宮洺川笑笑,笑容裏多得是無奈:“我隻是想讓她離我更近一點……但是又不想跪著求她……”
“嗬嗬……男人嘛,總是要點自尊的……”霍至謙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會幫你。保證三天後她主動找你……”
宮洺川不置可否。
事到如今,他還能有什麼期待呢?
期待她來找他麼?
不期待麼?
其實,他自己也惶惑了……
他的心很平靜,習慣了這種無盡的等待……
等待她的每一次回眸。
……
樂悠悠絕食了一天,肚子很餓。
可是她並不想吃東西,也不想喝水。
唯有絕食,暈過去了,或許她才能有機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