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從冥思中收回,冷笑一聲,“喂我……”
悠悠抿唇,但是卻乖順地把酒杯擱在他的唇下,就請他啟開尊貴的唇,喝一口吧。
沒想到他卻搖搖頭:“我要你喂我……”
真是得寸進尺!
悠悠猶豫著並不行動,他臉色閃過一抹薄怒,一把揪著她的頭發,讓她倒入他的懷裏,就著她手中的水晶杯喝了一口酒,便對著她的唇吻了下去。
酒液在兩人唇齒廝磨中流滿了悠悠滿臉滿身,悠悠憤怒地握起拳頭,正要揮手揍他的臉,他卻鉗製住她的手腕,低喝:“若你像她一樣欺我,我留你何用?”
悠悠手勢頓時頓住,轉而摟住他的脖頸,臉上也掛滿可憐兮兮的表情:“宮先生,我哪裏敢打你?你誤會我了……”
他眸底閃過一抹嘲諷,下一刻刷地一聲,他扯住她的絲袍用力一撕,一道裂帛之聲響起後,悠悠衣裳盡碎,曝露在他的視線裏。
“現在還是白天……”悠悠隱忍著,眼睛裏也盛滿了尷尬和怒意。
外麵吵吵嚷嚷,追捕怪物的人似乎回來了。
“你死乞白賴留在我這裏,不就是為了這一刻?”他似乎最喜歡看她看不慣他,卻又幹不掉他的樣子,目光戲謔而曖昧地掃視了她的身體一遍。
”我沒有。“她滿臉的委屈不是假裝。
深深睇了她許久,他忽然覺得無聊至極,一腳踢中她的屁股,把她踢到一邊去:“跟我玩欲擒故縱,那就死到一邊兒去……”
悠悠滾到一邊,頭發也亂了,她直接把如瀑長發紮成馬尾,在頭頂挽成一個包子。
白皙的臉頰清透明媚,略有冷意,黑色包子頭讓她顯得幹淨利落。
她收拾好自己正準備離開客廳,忽然,整個客廳的氣氛豁然安靜起來,安靜的不正常。
悠悠豁然抬起眸,正發現宮洺川正目不轉睛地睇著她,眼眸深沉深邃,甚至多了一絲惶惑之意。
宮洺川盯著眼前的女子,隻覺得她的感覺似曾相識。
眉眼和氣質和悠悠一模一樣。
悠悠看他愣怔的樣子,不由出聲:“宮先生,你怎麼了?”
宮洺川深呼吸一口氣,唇角勾起一抹自嘲。就算再怎麼相似,她的臉卻不是她。
宮洺川忽然就暴怒,揚起手,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給我滾下去!”
悠悠猛然被摑了一耳光,臉上立刻驚怒交加,但是眼前這個男人是她惹不起的,她也不再是以前的樂悠悠,可以仗著他的寵愛隨意對他出手。
現在的他,壓根沒認出她。
所以隨意對她踐踏。
心底忽然生出一絲憤怒和失望。
他對她,也不過如此。
見麵不相識,所有愛都是虛情假意!她才不稀罕!
如果在以前,她一定會揍他。現在她要獲得他的信任,要留在法國,要防範韓庭鈞對宮家出手,對這個男人自然要隱忍。
悠悠咽下心底的盛怒,臉上沉冷,轉身便離開。
宮洺川盯著她敢怒不敢言的背影,低喝:“給我回來。”
悠悠本來腳都登上台階,聽到他的厲喝,又轉身回到客廳。
他低喝:“腿疼,給我捶腿。”
悠悠便坐在他身邊,為他捶腿。
拳頭不自覺地使了力氣,狠狠砸向他的腿。
拳頭落下的那一刻,宮洺川發出一聲痛候,一拳將她的臉按到了一邊。
悠悠被他摁在沙發上,終於忍無可忍地痛呼:“你這個混蛋!我又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