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川夏警戒地問道:“如果你身份敏感,我不介意把你送到警局。”
自從蝶人出現,這世上多了許多變異人還有複製人。
他們是異類,爹地早就提醒過她,讓她防範這些異類。
“我被仇人追殺。”年輕的男人大約是因為傷口自動愈合,體力有些恢複,聲音便連貫了一些:“你聽說過宮氏家族的狙擊組麼?”
“狙擊組?”川夏很懵,她長到18歲,第一次聽說這個組織。
“如果有狙擊組的人拿著我的照片問你有沒有見過我,你就說沒見過。”男人拿過川夏手中的酒精棉,自己擦了擦胸口受傷的地方,然後把酒精棉丟到垃圾桶,倏然從床上坐起來,對川夏微微一笑:“不過,我想他們也不會正大光明地出現在市民的眼前……”
狙擊組是被霍家下過禁令的,狙擊組和宮氏族人不允許出現在華國……
而狙擊組之所以追殺他,不過是因為宮氏的掌門人宮洺川作為蝶人這一代最強硬的首領,開始清洗蝶人的族群了……
川夏站在旁邊,並不知道這個年輕男人在想什麼。
他身上裹著一重神秘。
而他身上有一種莫名的熟悉的感覺,讓川夏覺得他們就像是同類一樣,甚至讓她對他產生了一絲惺惺相惜的感覺。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重傷到幾乎生死未卜的男人似乎已經恢複了體力。
他被狙擊組的殺手打中的那麼一瞬間,他幾乎撐不過去,幸好他逃到了這裏,遇到了這個女孩。
她救了他,給了他恢複身體的時間,足以將他從瀕死狀態救回。
但是狙擊組還在附近遊弋,他必須走了,否則會連累這個無辜的女孩。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問。
川夏搖搖頭:“我微不足道,不足掛齒。”
男人怎麼不明白她救了他,卻不想告訴他她的名字?
男人並沒有勉強,而是打開陽台門,從陽台直接跳了下去:“我會報答你。你等我,我會再來找你。”
在川夏驚訝的目光裏,男人毫發無損地落在花園裏,並很快就沒入夜色裏。
川夏看了看陽台,又看了看身後的床鋪,床鋪褶皺的地方證明這個男人的確來過,可是他又像是一陣風,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切就像是她做的一場夢。
他,究竟是誰?
……
江城,宮氏動物園,宮家別墅。
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大落地窗前,目光望著深沉的夜色,眼底也是幽暗不定。
“洺川。”
有人推開書房門,正是狙擊組的老大秦嶺:“狙擊組在京都發現了黑暗蝶人的蹤跡,本想執行暗殺令,可是卻被他給逃了……這是那個黑暗蝶人留下的戒指……我想他在黑暗蝶人那邊,地位不低……”
秦嶺把一枚戒指遞給宮洺川,宮洺川接過去,借著燈光看到戒指裏麵刻著一個字:“龍。”
宮洺川長眸多了一絲深重:“竟然是龍家的人……原來,他地位真的不低。龍家男丁這一代隻有一位叫龍燁的男子。我想你的手下放走了一條大魚……那個黑暗蝶人很可能是龍燁——這一代黑暗蝶王的獨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