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二樓。
宮洺川是從一樓順著排水管道爬上來的,他身手向來不錯,六米的高度難不倒他。
樂悠悠走到窗口,恨恨望著窗外的男人:“我不會開窗的!你下去!”
宮洺川隔著一道窗戶玻璃,張嘴說了些什麼,可是她沒聽清。
忽然,男人幹脆利落地一拳把窗玻璃錘碎了。
玻璃碎了,他的手也破了,鮮血直淌。
樂悠悠一愣,男人已經打開窗戶,跳進了浴室裏。
樂悠悠此刻再也想不得把他推出去,轉身四處找毛巾,他的手流血了,必須處理。
“我沒事。你忘了我是什麼人?”宮洺川見這女人拿著毛巾過來,便指揮道:“把毛巾放下來,我的傷口能自愈。”
其實,他表麵上在生氣,心裏卻不生氣了。原來她見不得他受傷,竟然想幫他處理傷口。
看到她關心自己,宮洺川心底生出一絲暖意,融化了他堅毅的麵容。
樂悠悠無奈:“你這人!我算是看透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哪怕自己受傷也在所不惜。你就那麼想跟我親近?”
宮洺川專注地睇著她,一字一字道:“不跟你說句話,今晚我一定睡不著。”
樂悠悠道:“到處都是你的敵人,你說話要留意,小心隔牆有耳。”
“那就不說話。”宮洺川走過來,修長有力的胳膊攬住她的細腰:“親你就夠了。”
明明是如此放肆流氓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卻自然而然,理所應當。
樂悠悠揚起手便要給他一巴掌,沒想到手腕在半空被男人握住了。
手腕是樂悠悠的命門。
樂悠悠吃痛,力氣頓消。
男人已經翻了個身將她壓在牆上:“敢把我關門外,看我怎麼罰你!”
他忽然就對著她的唇瓣壓下去……
可是薄唇抵著她的唇,卻隔著一個手指頭的距離,卻並不真的親下去。
他鼻尖頂著她的鼻尖,眸光專注地睇著她的眼睛,樂悠悠幾乎從男人漆黑的瞳仁中看到了自己臉紅耳熱的麵影。
她呼吸急促起來,本是夏天,這裏條件差,屋裏沒有空調,兩人又穿著襯衫,扣子扣得緊,熱汗幾乎流成了一條河……
樂悠悠極力想裝的玩世不恭,想表現的無所謂,甚至想踢他一腳,可是她這一刻,渾身無力,滿心緊張,什麼都做不得。
她隻能屏住呼吸,心髒砰砰地跳動。
該死的,這一刻,她心底忽然盛滿了無能為力。
本以為時間磨平了她的情愛,讓她的感官變得麻木不仁,可是這一刻,看著他深情的眸,她心底竟然充滿了感動。
可是……他在她心中如此美好,可是她卻變得那麼不完美。
她無法容忍自己的不完美,所以也不敢接受完美的他。
她嫣紅的唇抿起,扯出一絲幽怨的弧度:“你這個男人……實在是……壞到家了……”
她似乎有些被他拿住了。
“說!你做錯了麼?”宮洺川氣息灼熱地撩動著她的感官,金屬質感的嗓音透著一抹沙啞:“這些年你離開我,是你的錯。你隻要承認錯誤,我就饒了你。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