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剛才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居然設計的這麼隱蔽。我走到近前,用手電照了照,梯段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灰,看來有些年頭沒用了。自己今天也算運氣,要是碰上機關失靈,那八成就要掛在這兒了。
雅靜已經迫不及待,挽起袖子就要往上爬。我拉住她,示意不要急,畢竟上麵有什麼,是否安全都還不清楚,如此冒失隻能讓自己陷入被動。我讓她稍等,自己轉身先將祖訓的冊子翻開拍了張照,然後重新放進箱子,塞回了掛像後麵的牆壁裏。另外打擾了人家這麼久,走之前總要打個招呼吧,我畢恭畢敬的向各位前輩拜了三拜,這才轉身先行爬了上去。
這條爬梯到底通往哪來,誰也說不清。雅靜擔心會爬到隔壁李大媽的臥室裏,我覺得沒這種可能。胡伯又不傻,不可能將帶有暗室通道的房間租出去,畢竟這下麵隱藏了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通道頂黑漆漆的,我輕輕一敲,“咚咚咚……”,居然是一層架空的木板。我用手使勁向上一頂,沒有想象中的光線射進來,相反仍是一片漆黑。不過卻能聞到一種香水與木材混合的味道,淡淡的還挺好聞。我幹脆一把掀開頭頂的木板,將頭探了出去。
就在這時,突然感覺臉上一陣瘙癢,伸手一摸,居然是個毛茸茸的東西,我急忙舉起手電查看,我擦!眼前一對碧綠的眼睛正死死盯著我。
“啊!”我揮舞著拳頭從通道裏蹦了出來,隻聽“稀裏嘩啦”一陣巨響,緊跟著後麵便傳來了雅靜的叫聲:“海川,你個王八蛋!你把本小姐的衣櫃撞翻啦!”
呃……
誰能想到這個通道入口居然就藏在她的衣櫃裏。而且還那麼巧,偏偏讓我碰到了她的狐皮圍巾,這是用一整條狐狸皮做的,除了眼睛是後嵌的以外,其餘全是真的。我急忙賠禮道歉並承諾給她買一個嶄新的衣櫃,她這才不情願的饒了我。
不過更大的麻煩還在後麵。李大媽和她老公聽到這麼大一個動靜,披上衣服就衝了進來,見我們二人衣衫不整,還把房間裏糟踐的一塌糊塗。她把臉一沉,伸手揪住我的耳朵張口便罵:“小兔崽子,早就看你不是個好東西,半夜不回家還欺負我們家靜子,你以為她爹走了家裏就沒人撐腰了?告訴你,俺可是出了名的悍婦,收拾你個小雞崽兒,那跟玩似的。老頭子,報警!小樣兒,看我整不死你……”
她老公還真他娘聽話,伸手就去口袋裏摸手機,被雅靜一把攔住。這通解釋哦,足足用了半個小時,李大媽的手始終就沒從我耳朵上鬆開過。我就奇了怪了,一個房東女兒,怎麼搞的跟親生的一樣。難不成……?不會不會,胡伯不是那樣的人。
李大媽老兩口半信半疑的離開了。我耳朵這個痛啊,一照鏡子,居然比另一隻腫出了好多。我一邊揉著耳朵一邊憤憤的說:“怪不得我看李大爺的耳朵一隻大一隻小呢,原來有家暴!”
雅靜捂著嘴巴嘿嘿之樂,她找來藥膏幫我塗上,說:“行啦,別氣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什麼什麼,還改天?”我不樂意了,把手一推說:“從昨天下飛機到現在,我可就吃了一塊方便麵,陪你又鑽洞又挨打的,你……你就這點誠意啊。不行!就現在,我要吃大餐,吃烤鴨!吃鹵煮!吃……”
“行啦!真不知道你的胃是怎麼長的,喜歡吃這麼油膩的東西。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換件衣服。”
這還差不多。我想起昨晚下到地窖以後,石板似乎有挪動過的痕跡,這要是被李大媽他們發現,那可就麻煩了。我急忙跑到院子重新檢查了一遍,這才放下心來。就在回身進屋的一瞬間,突然喉嚨再次泛出一股腥臭,緊接著眼前天旋地轉,一頭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