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拆石衣!”我緊緊封牢蓋子,將它交給雅靜保管,然後與胖子一道,一躍跨進了石棺中。
“怎……怎麼拆?”胖子問我。
至於怎麼拆,我也沒任何經驗,不過有一點在我心裏十分明確。這件東西是稀世珍寶,就算不用金錢衡量,其文物價值和曆史地位都不容小覷,搞不好還能與“金縷玉衣”相媲美。
我捏了捏石衣裏的填充物,硬硬的不像是幹屍的皮囊,於是向胖子囑咐道:“從腹部下手,先用刀挑開石片中間的金縷,然後慢慢剝開。記住,千萬別把石片弄散,這上麵每一片看似大小相仿,其實都是有順序和講究的,一旦搞亂就很難再恢複原樣了!”
“哈哈,原來你小子也在打這件衣服的主意。放心,哥們也不是剛出道的學生,自然知道這玩意兒的價值,看來這次沒白來,咱的小店終於也有鎮店之寶啦。哇哈哈哈……”
“行了,現在還不到高興的時候,先集中精力找到《杖責錄》再說!”
我讓胖子打手電,自己則舉刀騎跨在石衣上反複找動手位置。我發現腹部有幾塊石片的間隙較大,如果從這裏挑斷應該不會有太大影響。我小心翼翼將刀尖插入縫隙用力一挑,一根金縷應聲而斷。這一斷不要緊,穿在這根金縷上的整條石片都鬆了下來。而裏麵竟露出了一塊棕色的木紋!輕輕用手一剝,幾片碎木屑脫落了下來。
“尼瑪,原來這石衣是用木頭撐起來的!”胖子湊近瞧了瞧,驚奇的說:“難道咱要找的東西就在這木頭裏?”
“先不管那麼多,把石衣全脫下來再說。”
接著我又挑斷了幾根金縷,使腹部上的一整條石片全散了下來。我讓胖子把木頭人腿部抬高,一鼓作氣將整件石衣脫了下來。
撐在裏麵的果然是個粗苯的木頭人,沒沒眼沒鼻子,也沒有任何朽爛現象,就這麼光禿禿的躺在石棺裏,怎麼看都有點滑稽。
“哎哎,你看這裏。”胖子用手電光在木人的胸口部位晃了晃,輕聲說道:“這裏被腐蝕了個洞嘿!會不會是那條蟲子搞出來的?”
我仔細一看,木頭人左胸口部位果然有一個硬幣大小的圓洞,而且周邊坑坑窪窪,看上去的確像是被液體浸蝕形成的。
“怎麼樣?開膛吧!”胖子一句開膛把我嚇了一跳,不過仔細一想,這可不就是開膛嘛。隻是怎麼個開法呢?
胖子似乎根本不在乎手段,他讓我和他一起把木人抬出棺平放在地上,然後二話不說,舉刀便砍。暴力!粗俗!可這種方法卻往往最行之有效。沒砍幾下,就聽“哢嚓”一聲,一條裂縫從胸部到大腿應聲而裂。
“快……快看,裏麵真他麼有東西嘿!”透過裂縫,果然發現有一個金燦燦的木匣深深嵌在其中。這下三個人來了興致,尤其是胖子,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不知疲憊繼續一通狂砍。不到兩分鍾,一個完整的錦盒被眾人七手八腳扒了出來。
“哇……”三個人異口同聲,全被眼前這個雕刻精美、色彩華麗的錦盒震撼到了。這是一個約三十公分長,二十公分寬的黑色錦盒,四麵鎏金箍線,花式繁雜,頂蓋嵌有綠寶石,而……而且還是雞蛋大小的一顆。
乖乖,這麼貴重的器物,別說我們幾個,怕是故宮博物院的專家見了也要咋舌。胖子最誇張,幹脆激動的腿都軟了,直接趴在地上抱著錦盒大喊:“我的綠寶石……我的祖母綠,哈哈……老子發了,發了!”說著裹在懷裏就站了起來。“海川,丫頭,放心,等我把這東西拍了,咱仨平分!哈哈,賺翻了賺翻了,光是這麼一顆祖母綠就得值個幾百萬,再加上這錦盒,這金縷石衣……”胖子說著說著眼都直了。“我的媽呀,咱們這次少說也能賺個幾千萬!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