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都這樣了,難道還要去找那個男人?”
她沒有回答,咬著嘴唇從我手中奪過行李,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家。冷清的房間裏,隻剩下我一個人呆呆矗立在原地。空氣中還彌漫著她的氣息,也許這些就是她留給我的唯一紀念。
雅靜的離開,對我來說是個沉重打擊。一連兩天我都躺在家裏,覺得自己像生了一場大病,哪兒哪兒都不好了。直到第三天胖子來找我,這才重新恢複了一點生氣。
兩天的時間讓我也想明白了,有些事兒是可遇不可求的。尤其是愛情,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誰也奪不走,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哪怕再努力再爭取,她也隻是你生命中的一個匆匆過客。
或許胖子說的對,時間可以衝淡一切。
我打開筆記本電腦,與胖子一起開始搜索與清末皇陵,地宮相關的一切信息,然而結果卻令我們很失望,除了眾所周知的幾個陵寢便再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工程。
我歎了口氣,點著香煙癱在椅子上說:“胖子,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好好開你的店,我呢,就每天坐在這裏等死!”
“呸呸呸,你他娘的坐在這兒比詐屍還嚇人,我他娘怎麼做生意。再說,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你不是號稱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強’嗎?怎麼啦,就他娘慫啦?”
我彈了彈煙灰,歎了口氣說:“兩碼事,你說就憑冊子上畫的這幾個大同小異的山包,丘陵,森林,還有這條彎彎曲曲的河流。別說是我們,就連他娘是徐霞客在世,恐怕也不知道是哪兒!”
胖子也滿臉愁雲,把冊子調過來翻過去,無奈說道:“這陸丸甲也是,既然打算讓我們找,就他麼說詳細點嘛,幹嘛整天跟特務一樣,還要讓我們猜。”
“他是擔心被居心否測之人盯上。比如你!”
“放屁!老子怎麼成居心否測之人了?我還不是為了成全他,拯救那些像你這樣不慎染毒之人!”他瞪了我一眼,不耐煩說道:“哎呀,不想了不想了!反正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樣,你請我喝酒怎麼樣?”
“為什麼我請你?”
“因為你苦悶,失意,急需找人傾訴。而我就是你最好的傾聽者,不該請我嗎?”
“擦!我看你是我的最大麻煩製造者還差不多!”我把煙頭往煙灰缸裏一丟,起身說道:“走吧,既然你要陪我,就來個不醉不歸!”
說實話我也想好好宣泄一下,喝酒也好,唱歌也罷,隻要能讓我暫時忘記煩惱,怎麼著都行。不過胖子唱歌不僅跑調還要命,所以最後不得不找了家大排檔喝酒去了!
大排檔圖的就是個實惠,熱鬧。幾個人往那兒一坐,赤膊劃拳,喝的是不亦樂乎。我和胖子找了個靠邊的位置,要了幾瓶啤酒,幾盤燒烤,一邊吃一邊琢磨地圖的事。
“你說你要是那個‘上麵’,會把那本杖責錄藏在哪兒?”胖子嚼著烤串兒,滿口油光閃閃。
“中國這麼大,藏哪兒都有可能。我估計他們還是想把這東西留給後人,否則直接毀掉不就成了。”我擦了擦嘴,喝下一口啤酒說:“胖子,你有沒有想過那個‘上麵’為什麼會臨時改變主意放走了衛氏後人?”
“這我哪兒知道,有可能是發現自己搞錯了,衛氏並沒得罪他。也有可能是殺了衛氏最主要的人已經解氣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有其他大臣求情,他們不得不網開一麵。咳,一百年前的事兒誰他娘說的清楚。”
“還有一種可能你沒說。那就是他們良心發現,不想再趕盡殺絕。”
“擦,別幾把做夢了!人家胡康裕都說,‘上麵’這個人的脾氣秉性是不可能有良心的。”
我呡了一口酒,搖搖頭說:“難說,光緒三十四年秋,光緒駕崩,翌日,慈禧也病逝。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尤其是那些平時作惡多端的人,臨死前更是充滿恐懼。他們害怕在另一個世界碰到那些被自己迫害而死的人。所以極有可能做些善事來彌補,就像……陸丸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