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要出發了,我和胖子的心情都很複雜。一方麵終於要出行了有些許期待,另一方麵,前方的路究竟如何,誰也預測不到。隻有阿秀,像個要出遊的孩子一樣,蹦蹦跳跳嘰嘰喳喳很是開心。
可為什麼要把出發時間定在傍晚呢?我覺得有點奇怪,這黑燈瞎火的,走路也不方便。阿婆的解釋是晚上安靜,更有利於靈蟲發揮靈性。是這樣嗎?誰知道呢,反正這次的主角是彩蝶靈蟲,它怎麼安排我就怎麼走得了,反正我也是兩眼一抹黑什麼情況也不熟悉,隻有找到了那片禁地,才有我和胖子的用武之地。
將裝備整理好,分成三大包分頭背著,每人又換了一套耐磨的衣褲。湖南十一月份的天氣說冷不冷,說暖不暖,不過比北京還是好很多,裏麵穿著秋褲秋衣也基本夠了。阿婆給我們做了一打糯米團,還烙了幾張餅,帶了一些鹹菜。這些都還不是問題,最主要是水問題,因為行李空間有限,每個人最多也隻能帶兩瓶礦泉水,那個所謂禁地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地方,如果是戶外,大不了喝點雨水溪水什麼的,可要是地下該怎麼辦。
辦法總是人想的,有再多困難也能客服,大不了少喝點水少撒點尿得了。
所有準備停當,阿婆又將阿秀叫進房間叮囑了一陣。後來我問她阿婆有沒有再教她一些蠱術之類的,她點點頭,調皮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淡定,有我在你們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去吧。”
擦,這小丫頭片子是越來越牛掰了,居然說話都這麼屌。
我原以為神婆也會跟我們一起,結果才知道他是讓我們自己跟著靈蟲去。胖子一聽不樂意了,“哎哎我說馮大神婆,您這是唱的那出啊,靈蟲是你的,你不去我們怎麼他娘的和它溝通啊!”
他笑了笑,捋著銀須說:“我說過很多次了,靈蟲之王是自由身,沒有誰是它的主人,也沒有誰能做它的主人。哪怕此時它要離我而去,我也隻能默默接受。就像胡姑娘離開海川一樣,我們所能做的就是為她祈禱和祝福,其它我們也左右不了。至於溝通,你們大可放心,到時候它會用大家都能明白的方式與你們交流的。”話是這麼說,但我看得出來,此時他的臉上充滿傷感和不舍。
也難怪,這隻彩蝶足足跟了他二十多年,哪怕一隻普通小狗也會依依不舍,更別說是一個有獨立思維的靈蟲。他們恐怕早就成了無話不說的兄弟和親人,這次分別也許就意味著永別。
神婆拄著手杖,與阿婆和眾弟子一道把我們送到寨口,看我們喝下一杯送行酒後,眼眶濕潤了。他捧起彩蝶端詳了幾分鍾,然後雙手一揮,將它送到了空中。彩蝶抖著翅膀在它頭頂盤旋了幾圈,然後竟慢慢停在了我的肩頭。
神婆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多說,轉身與眾人一起消失在了寨子裏。
我原以為那個苗寨禁地就在苗寨附近,看這架勢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我問阿秀,她也說不上,不過聽阿婆說好像是在一座山穀裏。那就更奇怪了,翻山越嶺放在白天還好,這大晚上的要是遇到個什麼突發情況可如何是好?我想問彩蝶,可還沒開口,就見它揮動翅膀飛到了前麵。它這是在為我們引路,我急忙拽了拽二人,拔腿跟了上去。
天很快暗了下來,為了在禁地能用上手電,現在不得不先點起火把將就。火光映著道路不停閃爍,彩蝶在夜空中竟泛起了黃光,就像螢火蟲一樣,指引著我們一直向前。
這座山實在是太難爬了,不僅沒有路,還他娘全是荊棘和石塊,尤其是上了山以後,陡峭的崖壁讓人看了不禁心驚肉跳。還好是晚上,看不到腳下的萬丈深淵,否則肯定會嚇得走不動路。三個人當中,胖子體重最重,相對也笨拙一些,大概爬了三分之一就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他靠在一棵大樹上,向我做手勢,意思是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