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向朗疑惑的站在了她的身邊,在她眼前晃了晃。“我困了,想睡覺了。”像是從夢中驚醒一般,方欣然回過神來之後,對嶽向朗說了這樣一句話。嶽向朗撓了撓頭,不明白她怎麼了。“然然,你,沒事吧?”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嶽向朗還是開口問了小姑娘,可是她隻是笑著搖搖頭。就進了臥室。嶽向朗看著從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雖然已經是傍晚。可,並不是一個適合睡覺的時間點。他的小姑娘,還是和原來一樣沒有變過。有些事,她還是不願意告訴他,還是把他當成外人。他們在一起不是一兩天一兩個月,而是兩年。
方欣然一覺睡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身旁躺著嶽向朗。她悄悄的下了床,打開了書房的門,一個人聽著《Stayhere》,笑著流下了眼淚。她是知道嶽向朗的好,知道自己的不好。可是,就在看到唐棋和宋忝兩個人那樣曲折的愛情時,她害怕了。她不希望她和嶽向朗兩個人之間還要經曆什麼。她想這樣一直到老,她可以什麼都不要,隻要他一個就夠了。
“然然?然然?”嶽向朗半夜翻身時習慣性的摸了一下方欣然睡覺的位置。摸到的是空空如也,心一驚,就醒了,起床來找方欣然。“向朗,我在書房裏,過會就回去。”方欣然也知道自己今天這樣大概是嚇到了嶽向朗,突然的情緒失控,她自己也害怕。
後來,很久很久以後,方欣然提及那天。她說,我很少對一個人產生依賴性,所以哪怕哪個時候已經在一起兩年之久。我還是覺得,他可以隨時離開,我一個人扛得住,我可以一個人活的很好。可是直到那一天,我才明白,我根本沒辦法離開他了,愛已深入骨髓,難以割舍。
嶽向朗的第一首歌上線時,趙霓給他開了一個慶功宴,他們樂隊的幾個人都到齊了。趙霓專門為他成立的工作室的工作人員也都到了。她以為,方欣然不會來。因為這幾年她漸漸的有些害怕與人交流,害怕和陌生人打交道,究其原因,嶽向朗說是因為她的生母。
趙霓看到一身紅色長裙的方欣然時,心裏有些不好受。她原先和方欣然關係也好過,知道她不喜歡紅色,而深愛綠色的人,是嶽向朗。但是她還是帶著得體的笑容迎了上去。像個女主人一樣。“好久不見,欣然。”方欣然笑了笑,沒有和她握手。“我是來找向朗的,我知道他不在這裏,可是我想,該和你們打個招呼。”自信的女人才美麗,尤其是兩個人愛著同一個人時,趙霓原先從來沒有在方欣然麵前覺得自卑,沒有覺得她比自己好。可是好像兩年不見,這個人變了。
嶽向朗去了哪裏呢?方欣然其實心裏也不清楚,打不通他的電話,車也好好的停在車庫裏,家裏沒有人,慶功宴上沒有人。他會去哪裏?
就在方欣然和趙霓打完招呼之後,她長舒了一口氣,心裏的一塊大石頭也落了地。她不希望別人看的出她找不到嶽向朗,尤其那個人是趙霓。兩年前……
那天方欣然還在自己的小院子裏給花澆水,就看到了站在院門外的趙霓。那個時候,她根本沒有想到後來發生的事。她在陽光下微笑,是啊,那天陽光可真好。“阿霓,你來找向朗麼?他和東子去打球了。”那個時候,他們在一起半年。趙霓神色嚴肅的看著她,方欣然有些奇怪。打量了一下自己,沒有什麼不對啊。
方欣然正準備開口。趙霓卻搶先一步。“我來是告訴你,我喜歡向朗的,你們在一起沒事,因為,嶽家和我家很早以前就定了娃娃親,你覺得你能敵的過我和他二十年青梅竹馬的感情嘛?”方欣然笑了笑,沒有說話,繼續澆她的花。趙霓一顆心提在嗓子眼上,沒想到方欣然會置之不理。抬手就拿走了她手裏的小噴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