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穀俞麓的回複永遠簡單粗暴,要是他真的對女人有什麼想法,那媒體可就高興了,這事準能穩占第二天的頭條。
程誌陽暗笑,對這未曾謀麵的女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畢竟穀俞麓可是不近女色的冰山,誰有這麼大的本領,能讓他記牽煩心?
“收起你的好奇心,左右不過是個醜女人,”穀俞麓可是回想了好幾次,才確切地定下這個結論的,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發火,語氣愈發冰冷,“哼,早拿錢打發了。”
又拿錢打發了?程誌陽遺憾地搖了搖頭,本想著還能看場好戲,結果他又是這般直截了當。多少女人排著隊想入了他的眼,偏偏這次來的是個醜女人,也難怪穀俞麓如此不爽了。
葉輕語不過是眼下處境狼狽,又節衣縮食地奮鬥才顯得瘦小憔悴而已,竟然就被定義為了醜女,她大大地打了個噴嚏,搓了搓涼涼的小手。
得找個地方暖暖身子、換身衣裳,不然再病了可就不好辦了。
可是她能去哪?她在a城除了車站和醫院,其他地方一概不熟悉,眼瞅著越走越偏僻,她也犯了愁。
已經十一點了,普通的酒店商場早已關門,小旅店也滿了員。葉輕語垂頭喪氣地飄著,才發覺現在都這麼晚了。
不過這個時候,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而已。繁華的a市最不缺的就是酒吧舞場的迷亂氣息,順著酒水的香氣和年輕人們的歡歌笑語也能尋上門去。
葉輕語一直是個乖乖女,從來沒到過酒吧這種聽起來就充滿曖昧氣息的地方。隻是人不如意事太多,還有什麼能比酒精更能解憂?
也許是過於受打擊,她竟然生平頭一次有了如此瘋狂的念頭,她想進去,大灌一場,不醉不休!
她品味不錯,不過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這家酒吧正是a市有名的銷金窟——繆斯。可不是隨便什麼人五人六都能來,在這金碧輝煌、霓虹絢爛的外表下,藏匿著無數肮髒與陰謀。
葉輕語總覺得自己來錯了地方,這種地方乍一看都知道大手筆的人才消費的起,而她衣裝破爛,還有好幾處紗布補丁,從進門起就備受白眼。
“lady,我們這一杯橙汁都是千元起價,您”服務生什麼樣的顧客沒見過,葉輕語這窮酸相,怕是一杯白水都喝不起吧?
似乎就是她簡單的裝束又一次引起了別人的鄙視,葉輕語想想那個男人的侮辱和劉杉卞的劈腿,頓時燃起了怒火。她直接把那張五十萬的支票摔在他眼前,插著腰:“給我拿你們這的招牌,慢了當心我砸場!”
有錢能使鬼推磨,對方愣了幾秒立馬換了嘴臉,點頭哈腰地,不出一會兒就端來了花花綠綠十幾杯。
都說調酒後勁大,葉輕語心裏發怵,但豪言壯語放出去了,硬著頭皮也得幹。
她不會喝酒,看著跟果汁一樣,仰頭就一飲而盡。有錢的感覺多好,千元的酒水她可以當白水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