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夫人落水了,來人啊!”丫鬟婆子大呼小叫,卻無一人跳下水救人。
護院聽到聲音趕忙救人,許戍言脫掉外袍,搶在護院前麵,縱身躍入水中,將紫嫣救起。清荷擔心的給許戍言披上衣服,見許戍言做一係列奇怪的動作。
許戍言心裏嘀咕:她這是犯了太歲嗎,為什麼這幾天頻頻下水救人!
“王爺!”芙蕖最先發現王爺,跪在地上給重浮行禮,麵上早已煞白。
“你在做什麼?”重浮不解的看著許戍言不停的按壓紫嫣的胸口,還對著她的嘴吹氣。
許戍言沒時間搭理她,她堅持不懈的施救,小聲說著:“紫嫣,你可千萬不要死啊,三個女人一台戲,你若死了,這戲沒法唱了。”
重浮輕而易舉的聽到許戍言的嘀咕,無奈的扶額。他突然想起花燈節那個晚上,若是她相救,他和嚴月兒可能都要命喪護城河了。
他看著她渾身濕透但認真的樣子,發現她也沒想象的那麼可惡。
突然,紫嫣猛咳,吐出肺裏的水。她睜開眼,見到許戍言和王爺,她眼角流下兩行清淚。她心裏懼怕極了,握住許戍言的手道:“姐姐,救我。”說完,又暈過去了。
“她怎麼了?”重浮不解的問道:“剛剛不是醒過來了嗎?”
許戍言將手搭在紫嫣的脈搏上,眉頭舒展,無奈一笑道:“王爺無須擔心,她隻是嚇暈過去了。我回去給她開個藥,不到兩天就能生龍活虎。”
重浮吩咐下人將紫嫣抬到許戍言的院子裏靜養,病好了才能回去。
聽到這兒,芙蕖臉上毫無血色,目光複雜的看著許戍言離開。
許戍言寫好藥方遞給大夫抓藥,抬頭看到重浮正打量著他,不解道:“王爺很閑嗎?”
“你為何要救紫嫣?”重浮出聲問道。
許戍言目光躲閃,揪著身側的裙帶道:“我是看在王爺的麵子上大發慈悲罷了。”
“那救月兒也是如此?”重浮目光灼灼的看著許戍言。
許戍言聽到“嚴月兒”的名字,立刻精神抖擻,滿臉真誠的仰頭望著高大的重浮,道:“這個是真的,無比的真。月兒是王爺的心頭肉。若是月兒出了什麼事,王爺不就少了一塊肉,那皇上還不得要用我的心頭肉來補?”
“巧舌如簧!”
“謝王爺誇獎。”
許戍言笑嘻嘻的樣子著實討打,但重浮著實生不起氣來。見許戍言還要照料紫嫣,便離開後院。
紫嫣早就醒了,隻是躺在榻上,身上發熱了。許戍言又重新開方子,命令丫鬟們煎藥給紫嫣服下。
“今日多謝王妃施救。若是沒有王妃,妾身恐怕早已失去清白。殘花敗柳,又怎會配得上王爺。”紫嫣咳嗽幾聲想,想起荷塘邊的事情心裏還有些後怕。
“不用謝,不用謝。”許戍言擺擺手,她不過想要王府不那麼無趣罷了,畢竟還要在這住上一年半載的。
“隻是,王妃既已站在芙蕖那邊,為何要挺身救我?”紫嫣不解的問道。那日芙蕖來找王妃,她便打聽到了王妃同意芙蕖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