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戍言瞥了一眼重浮,點頭笑著說道:“醫者父母心,何況太子殿下是未來的儲君,我怎會拒絕呢?”
她隻需一眼便能看出景稠身上無災無病,除了荒淫過度腎虛外沒什麼毛病。但他三番五次的對她獻殷勤,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她必須要清楚這個太子到底在玩什麼?
“那就有勞王妃了,皇叔不會不賣我這個人情吧。”景稠陰鷙的眼睛盯著重浮,不放過他臉上的一個表情。
重浮雲淡風輕地飲盡杯中美酒,笑道:“本王自然不介意。若是王妃下錯了藥或者診錯了病,還望皇侄多多包涵才是。”
許戍言不懷好意的瞥了重浮一眼,嘴角的笑意很深。果然,重浮就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她想要做什麼他都能猜到。
景稠自負道:“一切後果都有本太子承擔,王妃隻要全心全意的給我看病就行。”
許戍言跟在太子的身後,打量這一路的景色。太子府真是非同凡響,每一處景都是精心打造,可謂用盡了心思。
“王妃覺得太子府如何?”景稠看著許戍言驚訝的表情驕傲的說。
許戍言滿意的讚歎道:“著實是巧琢天工,太子殿下定是懂情趣之人啊。”說著隨手摘掉院子裏一朵芍藥花,放在鼻子邊嗅嗅。
太子身邊的侍衛想要出手阻攔卻被太子攔下,他雖然不喜別人隨便碰這花園中的一草一木,唯獨許戍言例外。鮮花配美人,他府裏放那些庸脂俗粉如何與之相比?
他隨手采下一枝花,眼睛裏閃過一絲玩味,“不知,比之王府如何呢?”
許戍言手中的花突然一顫,驚掉了三兩片白色花瓣,她麵色恐慌道:“殿下,您這話可難為我了。”
“怎麼,王妃有何不方便的?這兒是太子府,裏裏外外都是我的人。你放心,不會有任何不利於你的言論傳到外麵去。”景稠戲謔地靠近她,附在她的耳邊說道。
許戍言心裏冷笑,他便是不利於她的存在,讓她如何真正放心。許戍言裝模作樣的啜泣兩聲,歎息道:“殿下有所不知,王府哪能和太子府相比?王爺不喜我,自然事事防備我,哪有在太子府來的逍遙快活、無拘無束?”
“王妃所言甚是。”景稠喜上眉梢,高興的領著許戍言繼續向後院深處走去。來到一間偏房,許戍言和太子剛抬腳進去,後麵的侍衛便把門從外麵關上。
“怎麼?”許戍言轉頭,發現門已經鎖上,不解的看著景稠。
景稠一身黃衣,安撫道:“王妃不必憂心,過來給我把脈看病。”
許戍言點頭,伸手探向他的額頭,景稠警惕的躲開,滿臉防備的看著她。
“太子,您說您頭疼,不讓我仔細查看額頭,那要如何對症下藥呢?”許戍言一臉無辜道。她攤開雙手,表示沒有暗器。
景稠生性多疑,想要害他還真不容易。
觸及到她澄澈的眸子,景稠放下心防,慢慢的靠近她說:“好,不過這兒是太子府,我想王妃應該知道輕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