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重浮指著下巴問道:“若是皇兄要問本王的罪,你怕嗎?”
“當然不怕。”許戍言腹誹,明明是她在問他問題,他卻扯到她身上。既然他不願意回答,她不能硬攻,這個重浮的脾氣她也摸得清一二。
“為什麼,你不是最膽小惜命嗎,皇兄怪罪下來,你可就沒有曾經錦衣玉食的生活,隻能陪本王受苦。這樣,你也不怕?”重浮語氣低沉道。
他做事一向果斷,身後無牽無掛。現在有了她,他的會瞻前顧後,計劃裏總是以她的安危為重。
“反正一年之期很快就要到了,隻要王爺給我一紙休書,我還有什麼好怕的?”許戍言高興的說。
看到她臉上的笑意,重浮覺得自己的胸口很悶,感覺要喘不過氣來一般。她這是已經做好要離開他的準備了嗎?
“既然已經想好要離開本王,那王妃好是好自為之,盡快給本王研製出解藥。”說完,重浮大步流星的離開臥室,敲醒一旁偷懶的阿進,回到書房辦公。
許戍言呆呆的坐在床上,不解的看著重浮怒氣衝衝的背影,她不解的撓撓頭,“他這又是怎麼了,一言不合就生氣。”
她有些疲憊的躺在床上,心裏卻酸澀難受,眼睛不由自主的流出眼淚。許戍言無奈的用手抹掉。
她也心動過,但他的心一直都掛在嚴月兒身上,哪裏有她半分位置。若是她繼續執迷不悟,是對她未來的不負責任。所以她快刀斬亂麻,故意不對重浮產生好感。
但是看到重浮生氣,她的心又不爭氣的疼起來。
“王爺,夜晚寒涼,您不如早些回去歇息。”阿進捂著嘴打哈欠,他站在重浮身後,有些不解的看著王爺大半夜起來辦公。
自從王妃搬到前院,王爺從來都沒有熬夜處理公文。他早就看出來,王爺對王妃很上心,就是口不對心,總是不願意表達出來罷了。
重浮懶得搭理他,手上奮筆疾書,將一個月內所有的公文都處理了一遍。抬頭看到對麵桌子上的兩三本醫書,他憤怒的扔掉手上的毛筆。吹滅了蠟燭,在榻上將就了一夜。
天剛亮,許戍言便端著一碗清粥來到書房,結果卻被阿進告知王爺去尚書府看望嚴小姐去了。
許戍言臉上的笑意終於掛不住,她將手裏的碗重重的放在阿進的手裏,“既然如此,你就代王爺喝了吧。”
阿進高興的握著碗,放在鼻子邊嗅了嗅道:“好香,王妃在裏麵放了草藥嗎?”
許戍言不耐煩的點頭,帶著清荷出府采購。
阿進小心翼翼的端著碗進了書房,將清粥放在王爺的手邊,笑道:“王爺,這是王妃的一番好意。”
俗話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隻要有一方退一步,很快就能解決。
重浮推開碗,看也不看道:“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