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戍言隨清荷回了院子,親自在小廚房給她熬薑湯,清荷坐在一旁烤火添柴,心裏總是有些忐忑難安。
鍋裏的水沸騰,許戍言掀開鍋蓋,盛了一碗薑湯遞給清荷,道:“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難道王爺還能吃了你不成?”
“奴婢不是擔心自個兒,而是擔心王妃你。”清荷抱著碗,感覺身上的涼意驅散不少,臉上也有了血色。
許戍言放下心,輕拍她的肩膀,微微歎息道:“我與王爺的事情你還是少聽,少說,知道嗎?”
清荷是娘的派到她身邊的臥底,時刻觀察她和王爺的動向。若是讓娘知道重浮又“冷落”她,保不齊又得暈倒。
“奴婢聽下人說,紫嫣夫人是丞相大人的庶女,身份頗為尊貴,王爺此次臨幸,似乎是要抬她做側妃的。”清荷的臉鼓起來像個包子,她眉毛擰起來好像要打起架來。
許戍言仰頭長歎,“你一個丫鬟管這麼多做什麼,王爺有王爺的打算,咱們先想好怎麼明哲保身才好。”
“什麼意思,您又闖禍了不成?”清荷欲哭無淚,她隻不過一刻鍾沒有看著王妃,她又惹王爺生氣,這讓公主知道如何是好?
“我不過是命人將我的東西搬回來罷了,哪有這麼誇張。”許戍言自己說的也很心虛,她擺弄手裏的樹枝,心裏頗不是滋味,但不願深想原因。
“什麼!”清荷驚呼,現在王爺去紫嫣夫人的房裏已經是讓下人們猜疑王妃失寵的真假,現在王妃搬回來不是認定王爺將王妃趕出來的嗎?
紫嫣覺得自己現在腰酸背痛,她埋怨的看著身邊毫無困意的男人,掀起被子就蓋住自己的臉。但是王爺已經很久沒有來到她的房裏了,若是這次不抓住機會懷個孩子,日後在王府恐無立身之地了。
她慢慢的伸出手,想從後麵抱住王爺,不料重浮耳力極好,恰時站起來打個哈欠,轉過頭看到紫嫣的動作,不解道:“嫣兒,你怎麼了,在做運動嗎?”
紫嫣麵色尷尬的點頭,整理好衣衫乖巧的繼續躺下,眉眼含春道:“王爺,夜已經深了,不如讓妾伺候您就寢吧。”
她被王爺命令躺在床上這麼長時間,不畫丹青,隻讓她睡覺,這到底有什麼用意?
重浮看了一眼外麵的夜色,寡淡的臉上沒有表情,他點頭道:“確實是有些晚,你先睡吧,本王還有兵書沒看完。”
說著坐在床邊,繼續翻起書來,不過餘光一直打量外麵的情況。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重浮嘴角微勾,隨手將書扔在矮幾上,轉頭撩起紫嫣的下巴,道:“等得急了吧,讓本王今晚好好疼疼你。”
“王爺!”阿進站在屏風後麵,聽到裏麵的聲音,臉都有些羞紅了。
重浮聽到阿進的聲音,頓時從紫嫣的身上移開,站起身冷聲問道:“慌慌張張的,有什麼事!若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今夜就紮兩個時辰的馬步。”
阿進嚇得渾身一顫,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他抱拳說道:“王妃說要搬回自己的院子,下人們沒有王爺的命令,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屬下拿不清主意,所以這才擾了王爺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