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她大婚,太子昔日情人出現也就罷了。若是太子真被她勾起憐憫之心不和她成婚,那教她如何自處。
景稠麵無表情的推開許迎的手,跨步到孟菲身邊,突然彎下腰,右手抬起孟菲的下巴,上下打量道:“本太子的風流賬上何時又添一筆,說,受誰指使,意欲何為?”
他自從喜歡上許戍言,除了將許迎錯看成她,便從未接近過女子。況且,他很確信這個女子是來找茬的。
聽到此話,許迎鬆了一口氣,剛剛的失落感也一掃而空,勝利的望向許戍言,隻要太子不承認,她還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
孟菲驚恐如小鹿狀,瑟縮著肩膀,眼睛沁出眼淚來,“修郎,你可以不認我,但你不能不要我們的孩子。”
她絕望的摸摸自己平坦的肚子,勇敢的仰起頭直視景稠陰鷙的眼睛,“他已經兩個月了,大夫說很有可能是男孩。”
“懷孕了?”
“看來太子妃日後不好過啊!”
眾人皆長籲短歎,對著這個女子指指點點。
太子竟沒有任何反應,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濃。
“一派胡言!”未等到景稠發話,麵對眾人的非議,許迎慌張的示意周邊的侍衛道:“還不快將她趕出去,今日太子大婚,豈容她妖言惑眾!”
許戍言見場麵一發不可收拾,今日大婚畢竟是太子和將軍府的聯姻,將軍府的顏麵仍需照顧到。
她適時站出來,對猶豫的侍衛道:“還愣著做什麼,將她帶下去。待婚禮結束再嚴加拷問,汙蔑皇子可是死罪。”
有了重王妃的命令,侍衛得了命令直接捂住女子的嘴,將她拖下去綁了起來。眾人對許戍言皆刮目相看,紛紛鼓手稱讚。
景稠點頭向她以示感謝,許戍言報之一笑,站回到重浮的身後。重浮被汙蔑後元氣大傷,很多心腹都投靠太子。現在倒讓他們看看,誰才是真正可以依靠的人。
重浮被她這個小舉動弄笑了,他無奈的迎接著眾人複雜的目光,皆付之一笑,不作言語。
許迎雙手握拳,憤恨的盯著許戍言出盡風頭。許戍言自導自演一出好戲,讓她丟盡顏麵,而她卻受人敬佩,城府真深啊。
誤了吉時,夫妻對拜直接略過,新娘子送入洞房。酒席擺開,氣氛突然活躍起來,奏樂響起,太子府終於有了喜氣。按照規矩,新郎要和每一桌的人敬酒,以示慶賀。
許戍言和重浮、嚴月兒、許將軍、建寧公主、三皇子和他帶來的廖意坐在一桌,各懷心思。
今日的嚴月兒穿著一身青色的長衫,上麵繡著點點梅花,清新脫俗,配上她姣好的麵容,看著著實我見猶憐。
許戍言最瞧不起嚴月兒這種明明內心黑暗卻裝的楚楚可憐,覺得誰都欠她的欲哭無淚的樣子,她隻能不屑的一笑。
建寧公主瞧出氣氛的尷尬,清了清嗓子笑著對三皇子道:“泰兒,這位是你府上的食客嗎?”
這男子她上下端詳,模樣輕塵似妖孽,她一個女人都生出羨慕的心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