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連連後退,然後轉身又跑了。
白一天滿臉不悅的追了出去。
青梅連連轉過一些石雕,忽然跑著跑著跑到了一塊平地之上,她以為快到出口了有加快了腳步,但沒過多久就止步了,因為她再往前踏一步就要滾下山坡了。
她驚恐的叫了一聲,淚水流個不止。
“跑啊,你給我再跑啊!”白一天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我的公主殿下,該回家了。”
白一天一步步的靠近她。
“不,你別過來。”青梅指著他哭喊著叫他停下,他簡直是個變態,令她受傷難過的變態。
青梅懼怕白一天,在極度驚嚇之中,體力盡失,眼一白緊閉,休克的暈厥過去。
而白一天撲過去想要抓住她的時候為時已晚。
白一天恨恨的說:“該死!”
穿著黑色西裝的黑衣人全部衝過來,趕忙扶起白一天,想要護送他回主宅子。
他脾氣暴躁的破口訓道:“你們這些飯桶!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
他的手腳都被後山坡上的石子割傷,白色的襯衫和灰褲都滲出火紅如花般的血來。
“加倍人手,到山坡下搜,一定要找到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體。”
他背著身子,回眸往山坡下一撇,疾風而去。
麵對這樣的狀況,他隻能先回主宅再從長計議。
灰白色調的醫院病房裏散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病床上躺著一個皮膚白皙的男子,此人是顧朗,他的一邊修長的手正輸著液。
一個穿著藍色連衣裙氣質幽蘭的女人做在他身旁,眉頭緊鎖的看著他。
這時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回頭從包裏拿出手機,一看是顧朗父親的電話,便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人語氣顯得異常的疲憊,顧城娓娓道來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顧城有些擔心顧朗,詢問了幾句顧朗身體方麵的情況,又擔心顧朗知道了會做出什麼傻事來,所以在電話裏對顧心海再三叮囑千萬不能讓顧朗知道青梅的事情。
顧心海站起身走到寬窄的病房廊,身子靠在牆壁上,答應了她哥哥叮囑的話,顧朗可是顧家的苗子,她得保證顧朗的人身安全。
掛了電話之後,顧心海從唇邊呼出一口氣,她心裏負擔挺大,遇到這樣的事情哥哥應該比她的負擔更大。
如果剛才的事被顧朗得知,那小子非得找白一飛理論不可。
顧心海轉過身,卻對上顧朗那一雙陰沉的臉,顧朗身著病服不知何時已坐在床沿。
看他那個眼神裏透著一股戾氣,顧心海心下一慌。
那根輸液管掉在地上,滴答滴答的流逝著醫液,病房裏寂靜無聲。
“顧朗,你不好好躺著起來做什麼?”顧心海擔憂的說。
此時的顧朗已經急火攻心了,表麵上卻異常的平靜,隻是他的眼神裏折射出令人害怕的光芒。
醫院裏白色的燈管下顧朗的膚色更顯得蒼白,連唇瓣都沒有血色。
他的眼神如千年的寒冰那般,顧心海不禁在心底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