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他淩疏夏愣怔怔的看著這個並不怎麼熟悉的男人。實際上,說實話淩疏夏所了解的男人除了和自己一起長起來的那個陸夜白以外,就是和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秦野飛了。其實往深處想,淩疏夏也並沒有多了解這個叫做秦野飛的男人,隻是對他的身體比較熟悉罷了。
淩疏夏扭過頭去,讓自己不看他。
一位內此刻的狼狽和難堪,讓她的自尊心很受打擊,自己都接受不了這個樣子,人家一個和自己並不是很熟悉的男人又怎麼能
她正想著,一塊折疊的幹淨的,質地上好的手帕遞到了她的眼前。
微微的藍色,如墨水一樣的濃黑色,讓她的神思忽然有些飄搖了起來。淩疏夏迷迷糊糊的接了過來,放在自己的唇邊,瞬間,就被一股淡淡的運動型香水的味道充斥了鼻尖。
地垂下眼簾,有些事情就那麼不經意的被扯動了,被放置在了心底,又浮上了眼簾。
“感覺怎麼樣?還是不舒服麼?”他的聲音地沉沉的,很穩妥的感覺。卻並不讓人覺得冰冷和遙遠。
淩疏夏下意識的往後閃躲了一下,她不喜歡自己現在心裏頭的這種感覺,因為她忽然覺得在秦野飛劈腿之後,自己的心態已經開始發生了不可捉摸的改變。
也可能是因為這種古怪的感覺本身就已經在她的心底根深蒂固,但是,卻被當初的一時抉擇而蒙蔽了雙眼。
遲來的真相,讓她自己更覺得惶恐。
因為在下意識裏,淩疏夏覺得如果她也在這個時候去劈腿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的話,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也可能是因為那樣做了的話,她就不是占理的那個人了。
康淳理解似的點了點頭,把自己原本打算繞過她的腰肢的手臂放在了她的手臂上,隻是單純的挽住了她而已。
她的心思,似乎已經全部落在了他的眼中。
並沒有深究的意思,也沒有責問的意思,他隻是淡淡的挽起她的手臂,朝自己的黑色賓利走去。
淩疏夏看著那輛黑色賓利,心裏頭竟閃動過一絲不可言說的感情。
車子裏開了空調,吹著讓人清爽的涼風,坐進車廂裏,淩疏夏才覺得舒服了一些,也許是外麵剛剛下過雨的空氣裏含氧量實在太低,讓她很不舒服的緣故吧。看她臉色好了一些,康淳看著她,笑意謙謙,“天氣那麼悶熱,想吃辣的也不能吃那麼多,一會兒回去讓羅阿姨給你做點涼皮,自家做的,比較幹淨。”
淩疏夏笑了下,虛浮的笑容很容易被人看穿。
康淳看了她一眼,抬手放在她的額頭,“莫不是發燒了?怎麼那麼沒有精神?”手感有些溫熱,大概是真的有些發熱的征兆。
淩疏夏的神思已經完全沒有在他的身上,隻是淺淺的往旁邊閃避了下,躲開了他探過來的手掌。
康淳也輕笑了下,不甚在意的收回了手,囑咐他的司機說,“開慢一點,小心點別太晃蕩。”司機從反光鏡裏看了自己的老板一眼,果然放慢了速度。
說實在的,淩疏夏自己還是想要吐
那種想吐的感覺持續升高,以至於她不得不往另一個讓她深深地感覺到了驚悚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難道這是妊娠反應麼?事孕吐還是自己中暑了?這件事情有待商榷。
淩疏夏這麼想著,臉色瞬間又蒼白了幾分。
“那個,康總,我想問你件事情。”雖然已經知道了些大概,可自己還是按耐不住的想要知道更多,明明是一種接近於自虐一般的折磨自己的精神和脆弱的神經,科還是要問個清楚。
問個清楚,他和她
“不用那麼客氣,叫我康淳就可以了。”他戴著眼鏡的眼鏡往她這邊看來。戴著柔柔的光芒,“你想問什麼?”